第25章[第1頁/共3頁]

臘月二十三掃塵後，開端了過年序曲。家裡的豬請人殺了，奶奶黃氏做主，除了請人吃了一頓外，全數自家留下。蒸年糕、蒸棗糕、攤煎餅、蒸包子、蒸饅頭------忙得不亦樂乎。不得不說林福的婆娘技術不錯，比周氏強多了，承擔起灶上大部分的活計，讓黃氏周氏等輕鬆了很多，連小苗也能幫上很多忙，一點也冇有大師出來的柔滑模樣，甚麼活都能拿得起放得下。

一家人能較著感遭到奶奶內心有事，有些心不在焉，大抵是牽掛著大伯一家吧。世人都是如此，兒行千裡母擔憂，母行千裡兒不愁，忘我的母愛能包涵後代的統統。

回到家，林福父子早早貼好了春聯，從大門一向到屋裡，到處都是紅火火一片，讓壓抑的表情好了很多。

略微歇了一會，喝了口水，父子幾個都洗了澡，換了素色的新衣服，趕在中午前去了林家祠堂。林家祠堂用林懷德家捐募的錢改建一新，五間的大瓦房，配著屋裡屋外的青石板空中，寂靜大氣。

高大的墳圈子，圈著幾百個墳頭，十幾株高大的鬆樹、楊樹和很多雜樹，遮的墳地有點陰沉，上墳的人們相互點下頭打號召，各自走到自家父輩墳前祭拜。黃土壘成的墳頭，滿墳頭枯草，營建出壓抑的氛圍。把蓋著笸籮的藍布翻開，裡邊一大盤子烏黑的饅頭、一大盤子烏黑的包子、一大碗肉、一大碗燉雞塊，林懷德拿出一個酒壺，倒了三杯酒一起供上，林子浩三人則在墳前畫了個大大的圈子，撲滅了帶來的紙錢。

三兄弟冷靜走著，抬著裝著供品的笸籮，誰也不答話，三兄弟住在縣城幾個月了，誰也不提到大伯父家看一下，就是林懷德也冇提。多年的隔閡，連兄弟間的乾係也都冷酷了，隻是不明白，大伯母對這個家冇豪情也說的過，大伯此次也不返來，更是讓人寒心。

為了哄奶奶歡暢，一家子極力說著話，林子墨把之前在電腦裡風行的笑話說了幾個，終究引的奶奶笑起來，輕撫著挨著她坐的林子墨的頭說道：“我曉得你們擔憂我，我也想開了，不會再惦記你大伯了，後代自有後代福，莫替後代做馬牛，就守著你們幾個過了。”林子墨有點替奶奶心傷，忙轉移了話題，和林雨圍著奶奶又笑又鬨，完整當了一回小孩，把白叟家哄得高興極了。

當代守歲是最煩人的活，既冇有電視，也冇有電腦，大年下還不能看謄寫字。一家人圍坐在奶奶屋大炕上磕著瓜子，吃著點心說話，把林福一家也打發還本身屋裡去守歲，讓他們也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