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天生一肚子壞水[第2頁/共3頁]

十道鞭傷罷了，他還不放在眼中。

她頤指氣使時，總愛翹起這根小手指……

她的二哥哥正高臨下地盯著本身。

她翻開被子，倉促穿好衣裳，“我去看二哥哥！”

南寶衣瞧見他通俗暗淡的目光，忍不住又顫抖起來，“二哥哥，但是我弄疼你了？”

他俄然昂首，張嘴咬上她的指尖。

繡芙蓉花邊的淡粉琵琶袖搭在她的前臂上，暴露一截凝白細腕，像是剛洗淨的蓮藕。

合著她費經心機奉迎蕭弈，不但冇能改良乾係，反而令他更加痛恨她？

她狗腿地爬到榻上，摳了些藥膏，當真地抹在他背部的傷疤上。

這小女孩兒常常用芙蓉花露洗手，指尖除了斷玉膏的清冷味兒，另有淺淺的芙蓉花香。

宮中有一名公主貌美傾城，為了嫁給他不吝在酒水中下藥，但是第二天不但冇傳出兩人一夜雲雨的動靜，那位公主還莫名其妙消逝不見，帝師府倒是進獻了一件驚世駭俗的酒器進宮，乃是美人頭骨製成！

她理了理衫裙，謹慎翼翼地踏進枇杷院。

她驚懼地望著鋒芒畢露的少年，“二，二哥哥？”

她氣喘籲籲地跑到枇杷院，望著這座院落非常忸捏。

蕭弈沉默不語，她的小指尖瑩潤潔淨，還挑著一點晶瑩剔透的翠色藥膏。

而她的手如此幼嫩，他一口咬下去就能咯嘣嚼爛……

有一次西廠督主去帝師府做客，誇獎捧酒的少女“手如柔夷，指如翠綠”，臨彆時蕭弈贈給他一件禮品，恰是少女被剁掉的雙手。

是在耍把戲，還是……撞見了他殺人被嚇到？

她幼時惡劣，常常磕破肌膚，祖母特地花高價從蜀中神醫那邊買來了斷玉膏，抹在傷口上就不會留疤了。

南寶衣正要走，俄然瞥見嫁妝上的斷玉膏。

“疼……”南寶衣的淚珠潸然滾落，眼睜睜看著鮮血排泄染紅了少年的唇齒，卻不敢冒然掙回擊，不幸巴巴地坐在榻上哭，“二哥哥，我疼……”

南寶衣愣了愣。

這個年紀的小女人，老是又軟又香的。

他垂著視線，小女孩兒抖得短長，包子臉慘白慘白，身上穿的那件淡粉衫裙跟著一起抖，伴隨腰間銀鈴鐺的清脆叮鈴聲，沉寂冷僻的屋子裡像是開出了一朵小芙蓉。

南寶衣一屁股跌坐在地，摸了摸細頸，還好，冇斷。

餘光迷惑地打量他的背部和腰身，他的肌膚上竟然另有很多舊傷，也不曉得是從那裡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