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送來好東西[第3頁/共4頁]

衛昭沉著端倪，瞧著婦人要求叩首的不幸模樣，感喟了一口氣，叮嚀了句：“去把那件破狐狸皮大氅給她，還能換三四吊錢。”

婦人被衛昭這火氣鎮住，抽了抽氣：“婢子的女兒病重，這家裡已經負債，孫姨娘那兒不準支錢，現在又四周借不到錢，求求大蜜斯救救我那不幸的女兒。”

衛昭聽她這話裡是為了女兒，不是孫姨娘使的計來詐她，但心頭還是有些拿不準，隻撐動手臂又爬了起來。

正值寒冽夏季，院中雪粒飄飛，她尋不到刀劍，便單練拳腳上的工夫，何如這身材的根柢太差，才行幾招便有些喘氣。

衛昭停下拳頭，順手揭開那合著的紅盞，瞧了眼，紅棗搭著些白切片兒泡成了一盞。綠衣笑道：“孫姨娘派人送的，野山參泡水。”

火盆裡一股熱氣傳來，衛昭不由得伸脫手去藉著暖氣兒，盯了婦人一眼。

婦人雙手接過大氅捧著，又給衛昭一跪，口口聲聲要給衛昭當牛做馬。

婦人道：“家裡的老屋子賣了，再東拚西湊能湊些，大蜜斯也難，我們是實在冇了體例纔來問大蜜斯借點兒湊上。”恰是顧念衛昭貧困，這纔敢隻借兩吊錢。

綠衣揭開籃子上蓋著的黑布，烏壓壓一籃子整塊兒整塊兒的好炭，綠衣端了個盆子出去燃炭。

乞貸？衛昭這才抬開端來細細打量婦人，瞧著是個誠懇人，她身邊時缺人的，如果此人好用，倒是能夠埋條暗線，眼眸微沉，將書一合：“你叫甚麼名兒？”

婦人看著衛昭爬了起來，老臉儘是淚痕，雙手作揖：“大蜜斯，大蜜斯救救婢子的女兒！”

綠衣隻能順手將桌上的壺拎到盆前擱著暖水，一麵兒碎碎念：“主子心軟，可這類事兒婢子可見很多了，這些人借了就還不上，甭說是三四吊錢，就是一文錢也還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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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端著托盤，盤中盛著一紅盞從外院行來，瞧見衛昭這身材薄弱卻還隻著了夏季單衣在院子裡打拳，便氣沖沖跑過來：“主子快些去穿衣服，待會兒有人給我們送炭火來。”

綠衣道：“之前向來不給送，今兒是第一次呢！”想起待會兒屋中暖起來也有些心熱。

衛昭朝綠衣問道：“她說她女兒病重，但是真的？”

衛昭不耐煩皺了皺眉，將書朝地上一扔，喝了句：“歸去奉告孫姨娘，我這兒冇私房，她如果不放心大可帶著鋤來掘地看挖不挖得出！用不著讓你在這兒使這不幸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