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六號[第2頁/共3頁]

這聘請讓寧蝶驚奇，隨即不美意義地說道，“那天我約人了，該天換我請李先生吧。”

“已經差未幾了。”李皓淺笑著說道：“讓寧蜜斯久等。”

“另有呢？”

“我送霍先生回房間，瞥見霍先生房間的格式跟女子的內室近似，不曉得是誰替霍先生設想，和他形象……”寧蝶說著，冒充輕聲一笑。

“最風趣的是他竟請聞名的丹青大師替他畫牆，這便算了，畫得好他不要，畫得淺顯更是不要，非得遵循他描述的那樣畫，可把那大師氣得白鬍子亂蹬，”李皓大笑著說，“房間完工，全屋子高低的仆人都獵奇地趕上前觀光，這霍先生如此大費周折，是要整出個天上閣樓不成。”

“產自印度的紅茶，性烈，最合適夏季。”李皓入坐在霍丞身邊，品一口茶，意猶未儘地將大紫砂茶杯放落在兩人中間的高腳圓桌上。

轉鐘已過，確切是新年了，寧蝶回道：“新年歡愉。”

蘭芯道：“李先生。”

蘭芯縮了縮脖子，曉得觸怒了霍丞，忐忑不安地摸索道：“可……可您讓她在西邊屋裡住下了啊。”

淩晨的露氣散去時，李皓穿戴銀色長衫到訪，他頭上戴著一頂圓弧形的灰色羊毛氈小弁冕，圍著灰色的長領巾，時髦的進步知識青年打扮，瞥見他的丫環婆子忙著籌辦茶葉和點心。

霍丞扭過甚定定地看著蘭芯，“你覺得我要問甚麼，這麼大的反應，誰奉告你我有未婚妻？”

“冇有，”蘭芯斬釘截鐵地打斷霍丞的話，“甚麼都冇有……”

“二少爺，”蘭芯焦急地頓腳，“您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也曉得您不喜好寧四蜜斯，但是……”

“真是六號啊，”李皓回到車上不著陳跡地歎了一聲。

霍丞頓覺奇特，他不過是想問寧蝶幾點鐘歸去的罷了，有讓丫頭這麼難堪？

李皓笑著再說了其他幾件事，十三街到了，他泊車為寧蝶開門，驀地道了一句：“新年歡愉。”

寧蝶跟著李皓走到屋外的泊車場，月色如霜，院子裡鎖在鐵門邊的獵犬聽聞動靜，連著數聲嚎叫，蘭芯翻開了二樓陽台上的燈，院子裡的風景瞬時候被照得清楚，鐵門上纏繞的藤葉映有白光，一閃一亮，跟一片片白銀似的，李皓諳練地策動車子，很快分開這棟彆墅。

李皓同回晚安。

複又對蘭芯說：“不消相送，你且去照顧霍先生。”

霍丞方接著用早餐，半晌昂首問：“昨晚寧蜜斯，就是那位送我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