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悲喜交加[第1頁/共3頁]
看完電影回到家,溫祺源一臉奧秘地讓我閉上眼睛,等他數到二十的時候展開眼。我遵循他的叮嚀老誠懇實數到二十,房間裡點滿蠟燭,搖擺的燭光烘托沉寂的夜晚更加燦爛,他腳上穿戴一雙皮靴,手裡拿著一把馬刀。因為房間裡冇有電,他本身哼起音樂伴奏,仿照著騎馬的行動。實在我曉得這是比來很風行的《馬刀舞》,是蘇聯赤軍歌舞團插手當局建立典禮帶來的演出,到現在都一票難求。看著他生硬的四肢擺動是一種折磨,畫虎不成反類犬,樂的我前俯後仰。溫祺源並不在乎,還聘請我一起跳騎馬舞。熱忱曠達的跳舞讓我們很快就汗流浹背,我和他累得氣喘籲籲全都倒在床上。
自從靚靚走了以後,我老是在半夜被惡夢驚醒,不是她被捕入獄了,就是她乘坐的輪船墜海了,老是各種亂七八糟、光怪古怪的夢,折騰得我夜不能寐,敏捷變成小臉一族。看到溫祺源一副欲言又止的憋屈模樣,我安撫他:“臉小了顯得眼睛更大了,是不是感覺你老婆我更標緻吸睛了?”他看我一臉輕鬆還開打趣,偷偷地送了一口氣,很狗腿地說:“北方有才子,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固然他的答覆很誇大,但是男人的蜜語甘言總會虜獲女人的芳心。
本來香噴噴的雞湯彷彿內裡撒了毒藥一樣,我剛喝完第一口就吐個不斷,膽汁都快出來了。婆婆一臉奧秘的看著我的肚子,細心算算例假已經三個月冇有來了,我一向覺得思慮過分導致經期不規律。當天下午她就替我向帶領請了兩天假,籌辦到病院好好查查。公然不出所料,我有身了,現在已經快十二週,是溫祺源分開那晚。我不由暗歎:這孩子來得太不及時了,故意栽花花不開,偶然插柳柳成蔭。
我用隨身照顧的手帕給他擦擦汗,溫祺源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摟緊懷裡,雨點般的吻落在我的臉頰、嘴巴和脖子上,讓我差點喘不過氣來。溫祺源彷彿要在我的身上永久留下他的印記,狠狠地吸吮我的皮膚。我被他強大的體溫包抄,渾身有力全部攤在他的懷裡,任他擺佈。他像一個奸刁的小孩,在我要達到歡愉顛峰的時候突然停止,將手插進我的頭髮裡,輕聲呢喃:“裴年楠,說你永久愛我,一輩子都不會健忘我。”身材的本能讓我不得不順服,我一遍又一遍的對他說:“我愛你!”他一臉滿足,摟著我進入甜美的夢境。
第二天早上,當我拖著怠倦的身軀醒來的時候,房間裡空蕩蕩的,除了我再也冇有其彆人。我頓時慌了起來,從速套好衣從命床高低來尋覓他的蹤跡。他的衣服和鞋子全都不見了,這個屋子裡冇有一點陳跡。我在廚房的桌子看到早已冰冷的早餐,碗上麵壓著一個檔案袋。我從速翻開,內裡裝的是一份仳離和談、他的全數產業和一封遺書。1952年10月10日這個本該十全十美的日子再一次不告而彆,深深的叛變湧上心頭,為甚麼我為他支出那麼多,他還是不信賴我的愛?為甚麼他這麼必定我不會等他?這場戰役到了來歲就會告終,他為甚麼不能光亮正大的奉告我要去火線?我在貳心目中莫非這麼無私不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