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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這……這倒不是。”小六子羞怯地撓了撓後腦勺，眼睛不敢往蘇妍臉上瞧，隻一個勁地低頭報歉。

她肝火沖沖地對盧二狗道：“你對蜜斯都說了些甚麼？”

綠楊也從前麵一架馬車下了來，瞪眼道：“如何，夫人蜜斯回府還要知會你？”夫人孃家出了事，可不能讓這些下人生了怠慢之心。

“蜜斯，回府還是……”盧二狗在車簾外，輕聲問道。他與車把式坐在一塊望風，也同他們一併過來。綠楊和李嬤嬤坐在前麵的馬車上，翠柳和其他人都留在莊子內。

她聲音澀然。

蘇妍挑簾，一起疇昔，越是靠近寧國公府的地界，越冷落，連路上倉促而過的行人都麵色凝重，噤若寒蟬。

盧二狗心內一緊，卻隻能假裝若無其事地跟著走，內心不竭嘀咕著，蜜斯明顯是個閨閣女子，長得這般絕色，恰好板著臉的時候比蘇大人發怒都讓人驚駭。

李嬤嬤看寧秋模樣不大好，一把撲了上來：“夫人，夫人，彆聽她的，她這是氣你，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你能夠說了。”蘇妍聲音毫無波瀾，看在盧二狗眼裡卻似奪命的閻王，他忍不住一個顫抖，跪了下來。

“你頭上的釵……是那裡來的？”

吳玉施施然坐在主位，指著次座道：“坐，夫人。”嘴角的笑還是溫婉的，卻含了那麼一絲不懷美意。

蘇妍攙著寧秋下了馬車，守大門的小六子一溜煙地迎了過來。

蘇妍看過來，盧二狗一個伏地，嘴裡的話跟蹦豆子一樣一個不斷地蹦了出來：“內裡阿誰被蘇老爺接了過來與那小的一起被安設在了東配房。”

——看來是冇跑了。

“是我父親起初籌辦好的？”

外祖父去了，外祖母二表姐她們如何了？

寧秋與吳玉見麵之處，不是在東配房，而是正房。

“為甚麼不能說？”蘇妍轉了個口氣，聲音柔緩，

“你又是那裡來的娼婦！主子的位置你也敢坐？！”李嬤嬤向來看不得寧秋受委曲，一把就要揪著吳玉要將她扯下來。

寧秋不解看她：“末兒不隨我一起去？”

寧秋也看到了方纔一幕，事情到了這個境地，反而哭不出來了，她揪著帕子道：“末兒，母親想去縲絏探一探你孃舅們。”

院中四周平坦，毫無遮攔，如有來人一眼便能看到，確切是個說話的好去處。

“看起來，是，是的。”盧二狗也不是很肯定，點頭又點頭。

這劉生既然是敢擊登聞鼓，必定是抱著必死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