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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疇點頭一指，喚出本命寶貝，還是那把通體烏黑的拂塵，拂塵映雪，襯得他那張臉更飄然若仙。

“那不是淺顯的鏡子！”傅元霸滿麵紅光，眼裡透出狂熱，“那鏡子能助我傅家突破壁壘，重回滄瀾，是我玄東傅家獨一的但願！”

“不，”傅靈佩點頭，“此前一無所知。”

傅程熹淚流滿麵。傅三悄悄跳出比試台，落了地，悄悄拍拍他的肩，卻被他躲了開去。“走開！”

“也是我。”

“傅清和，你不是最愛說善惡有道，因果循環麼？如何輪到你傅家，你就不肯了？”沈清疇歎聲幽幽。

沈清疇嘴角歪成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挖苦，“真好笑。”

“傅清和，你早就曉得了？”

難怪，難怪他潔癖若此，因幼時被人踩到了泥裡，有本事之時，便不想再與臟汙為伍。難怪他常有狠絕之色，隻因他不狠，活不下去。

傅靈佩緊了緊手中之劍，冷聲道：“你複你的仇，我護我的族，不牴觸。”

沈清疇在等，等一個答案。

傅靈佩恍然。

話音剛落，左掌直落天靈蓋，靈力狂吐，另一掌直接拍到毫不設防的傅元茂身上，這傾儘儘力的兩掌，頓時隻聽“噗噗”兩聲，兩股鮮血直濺而出，勢頭不減，竟是兩人直接就斷了氣。

傅靈佩分不清是阻之不及，還是不想阻，隻等她反應過來時，兩具屍身已然躺在了金丹台上。

他抬開端，朝著沈清疇拂了大禮：“我對不住沈兄！對不住你沈家滿門。”

傅靈佩窒了窒，滿肚子的事理，都說不出口來。

傅元霸冇瘋。

統統，都是他所作的孽。

傅靈佩搖點頭，連苦笑都發不出來了，直接丟疇昔一個盒子，其內裝著她自小天下得來的玉簡，傅心雲的遺言交代的清清楚楚。

不，不是如此。

“明世境不在沈家。”

她此時能夠必定，那朵珠花，是沈清疇之手。

傅元霸捏著玉簡，神采越來越慘白，抖著唇：“……怎，如何會……”

傅元霸猛地吐了口血。

沈清疇似是聽到甚麼好笑之事，搖點頭：“冇門。”

“是我。”

傅元霸還記得當時將此事報回傅家之時，老族長的狂喜。當即便盤點好人手，趁著沈家小兒滿月酒的契機，元字輩伯字輩等傅家人傾巢出動，可惜沈家人背工甚多，性烈不肯言，最後乃至引爆了全部大陣，除了他與傅元茂慢了一步，他傅家高層一脈，全數儘滅。

兩人同時騰空而起，遙遙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