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262.261.1.1[第3頁/共4頁]
“不,”傅靈佩點頭,“此前一無所知。”
他想起老友死時的悔恨,俄然有些茫然起來。傅元茂一把搶了疇昔,看著哈哈大笑,已然是瘋魔了。
傅程熹淚流滿麵。傅三悄悄跳出比試台,落了地,悄悄拍拍他的肩,卻被他躲了開去。“走開!”
“祖父!”
難怪,難怪他潔癖若此,因幼時被人踩到了泥裡,有本事之時,便不想再與臟汙為伍。難怪他常有狠絕之色,隻因他不狠,活不下去。
傅靈佩分不清是阻之不及,還是不想阻,隻等她反應過來時,兩具屍身已然躺在了金丹台上。
“傅家當年參與此事的,除卻我與傅元茂,已經死的一個不剩,其彆人,都是無辜的。若我倆他殺,你可否放過他們?”傅元霸眼神慈和,看向台下的傅家後輩,俄然有些遺憾。
他傅家,代代族長,皆為此鬥爭平生,回滄瀾幾近成了根植他們心中獨一的信奉,或者說,執念。為了這個目標,他們能夠神擋殺人,佛擋殺佛。
兩人同時騰空而起,遙遙相對。
她一時,品不出甚麼滋味來。重生以來咬牙切齒的恨,早就散了,此時想來,也毫無態度。左不過,是一場博弈。
“你的目標達成了,能夠走了。”她道。
“傅清和,你早就曉得了?”
元樞城內,各修士如有所感,元嬰修士的威壓碰撞,如龐然大物,讓人忍不住心悸。
他神智本就不甚果斷,多年前參與那滅門之事,本就驚奇不定,常有作孽之語,妻瘋子亡,又變得過火固執,花欲染一激,曉得回滄瀾又無門了,那根明智的神經直接斷了。
沈清疇輕聲笑:“你傅家滿門儘在,我為何要走?”
“要怪,就怪你沈家人得了不該得的東西。明世境,本是我傅家之物,卻被你沈家得了去!”
“元字輩統統人已經傷亡殆儘,但其他人,卻對此前一無所知。”
不,不是如此。
“你,你!”傅元霸憋著說不出話來,頓時又噴出了一大口血,濺在高台之上,觸目驚心。他丹田內鬨,氣味混亂,接踵而至的打擊讓他再受不住,直接坐了下來,歉疚地看了眼傅程熹,眼眶便紅了起來。
與明世境天然是無關的。
若非心虛,為何要改名換姓?
“放過?”
沈清疇嘴角歪成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挖苦,“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