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唐包稅人[第1頁/共5頁]
“這位是?!”黃巢細心看看這位出聲之人,隻見他細眉長目、眼袋深厚、固然邊幅平淡卻又一副文人氣質,固然一身綠袍卻又佩帶魚符,站在那邊無聲無息很輕易讓人忽視,卻又給人一種隨時能呈現隨時能消逝的感受。
“柳公,我曉得有些話實在官家也想問,您幫我跟官家說,上貢一萬石雪鹽,彆讓王播那廝給我添堵!”黃巢天然曉得天子最體貼的是甚麼事,王播前後向內廷供奉“節餘”,還出錢給天子製作遊樂比賽用的競渡船十艘,內廷可就希冀王播給撈錢供應了。
“讓我寄父兼任不就是了?”黃巢心想,這還不簡樸?嘿!還白得一個鐵權,這買賣值!
戲與舊友談故事,試吟就義老頭皮。
“這事兒您跟官家打聲號召便可,過兩天我覲見官家的時候天然會向官家秉明!”黃巢輕描淡寫地說。
“啊!?”柳公權內心默算,遵循雪鹽現在的時價,一鬥是500文,十鬥是一石,一萬石就是五千貫,一年就是六萬貫,這還冇有算省陌(當代貨幣,以百數為一百者謂之足陌,不敷百數作為一百者謂之"省陌"。也就是說實際上的一貫並不敷一千枚銅錢,因為穆宗期間的通貨收縮,現在的一貫隻要800錢)。
“我想官家會儘快召見你的!”柳公權拱拱手又退到裴度的身後。
“些許小事,你就不消管了!”自始至終,裴度就冇提起已經“殉職”的高毅高院使,因為從黃巢要包辦鹽稅那刻起,高毅之死就已經不首要了,對於朝廷和天子來講,誰能掙錢誰就是大爺,朝廷現在捉襟見肘,並且還通貨收縮,天子連發俸祿每貫扣50文的破事兒都搞出來了,還在乎這個?那王播不就是靠著賄賂王守澄十萬貫而重新兼任鹽鐵使的嗎?現在又想靠著進獻節餘而當宰相,幸虧有黃小郎截胡,不然還真就要讓他辦成了。既然十萬貫就能買個鹽鐵使,人家黃小郎每年七百萬貫買個河南道鹽鐵院院使如何了?不就是殺個六品小官嗎?殺就是了,擋了黃小郎的財路就是擋了朝廷的財路,你不死誰死?
“敢問相公客歲朝廷的鹽課是多少?”黃巢並不答話,而是轉向裴度問道。
“聽聞小郎善做詩詞,能通人道,有‘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的雋譽,本日一觀公然名不虛傳”,裴度堂堂大唐宰相給一個六歲孩子拍馬屁一點壓力感都冇有。
“黃小郎,這書可不便宜啊,你這免費印書的承諾許下輕易,實現起來恐怕要掏光家底啊?”裴度還真不是恐嚇黃巢,因為唐朝的時候造紙術和印刷術還不敷成熟,以是成品書的代價高的嚇人,一本字的《論語》能賣到一貫錢,這還是因為《論語》是儒家文籍如許字數少的通衢貨品印刷量大的啟事,如果弄點孤本、珍本之類的書一本書悄悄鬆鬆十貫以上一點題目冇有。當然這是賣書的代價,印書的本錢價冇這麼高,但是也低的有限,光是一本書的雕版就能讓一些小家屬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