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舊督新督[第2頁/共5頁]

“年表裡，天然是不以本年為限。”張人駿苦笑了一下，說道：“朝廷儘管北洋新軍，財務又嚴峻，編練新軍還是要下落到廣東處所。你呢，極力去做，倒也不必有太多擔憂顧慮。”

政治*，貪汙納賄成風，乃是清朝的頑症。告發宦海此類惡風的奏摺接連不竭，但卻不見朝廷的判定辦法。更有處所名流任新政各差，動輒月薪二三百金，糜費甚多。既然要陳文強出資出的，少不得他便要開源節流。

當陳文強趕到廣州，再次見到張人駿時，名義上，他已經不是兩廣總督了。六十多歲的白叟，顯得有些黯然，但麵對陳文強，還強裝歡笑。

“或是冇有西南動亂，李準此時應已受命巡查外海了。”張人駿稍有些遺憾地搖了點頭，“可惜現在財帛、物質皆耗於西南，不知何時方能成行了。”

陳文強點了點頭，說道：“巡防營不堪戰，慢慢裁撤，可節流下些糧餉；清鄉剿匪可使商路通暢、處所安靖，稅收厘金亦會增加；鼓勵創辦實業，招商引資，處所富庶亦可增加支出；宦海民風之浮靡，度支之冗濫，亦應以裁人減薪為務，並限定任差者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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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人駿沉默了半晌，無法地歎了口氣。說道：“這也是冇體例的事情，積弊太深、太多，非短期所能竄改啊！所幸者，你洋務純熟、處世有道，所遇者又不是陳腐之輩。而老夫保舉於你，在朝廷那邊能如此順利，啟事嘛，我想你也能猜到。”

“有過一麵之識。”陳文強微微一笑，說道：“大人固然放心，下官自有分寸，保管差使辦得好，又不與上官結仇樹敵。”

當然，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反動要比鼎新難，因為反動要冒掉腦袋的風險。但究竟上，鼎新一定就輕易。任何的鼎新，它都會碰到正反兩方麵的進犯和阻力，激進的鼎新者常常指責當局對付棍騙，貧乏誠意，而固執保守者則唾罵鼎新過於孟浪草率，不成體統。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張人駿沉聲說道：“你若能經心極力辦好差使，功業可直追曾、胡、左等前輩。如果辦不好”

張人駿欲言又止。隻是隱晦地給陳文強提了個醒，袁樹勳是要辦理的，可不象他。

當鼎新者被夾在中間，既需求擺佈均衡，又要推動鼎新，這需求多麼的高超藝術？

對張人駿的話，陳文強深覺得然。對於一個向當代國度轉型的舊中國來講，要做的事情和籌辦太多，難度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