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二章 祭酒（求保底月票）[第1頁/共5頁]

這期間，他看到前來弔喪的顧納。

不客氣的說，多少說眼睛盯著那邊，外務府、宗人府、侍衛處多少人擔著乾係，那真是圍得跟鐵桶普通。

曹顒看著他佝僂著身子，道：“無礙，趙大人不必放在心上。請趙大人留步，曹某先行一步……”

在宦海上，偶然候“故交”比“夙敵”更可駭。

“二哥，過些日子就是姑祖母壽辰，大管家那邊壽禮可置備了？”李誠開口問道。

趙申喬麵前浮起兒子鳳詔的身影，鳳詔之禍不在貪，而在官宦家世、巡撫宗子。心有害怕。

他已經五十多歲，因受兄長貪墨案連累，操心費心，變賣產業以對朝廷追繳；這些日子，又侍疾在床邊，寢食難安，現在瘦骨嶙峋，叫人不忍相看。

不過，因為趙申喬另有狀元出身的翰林兒子在，以是大師多少還留有三分餘地。即便不前來致祭的。也多令人送了奠儀過來。

都城裡的端方，是不幸虧奠儀上多給的。

傳聞曹顒是打尚書府出來，十三阿哥不由唏噓，道：“趙申喬算是可貴的賢臣，趙熊詔也是大才……”

迴光返照之時，看著跪了一地的子孫，趙申喬不由老淚縱橫，半晌方道：“遺禍子孫，我之過也。我去以後，爾等回籍守孝，恪守中庸，耕讀傳家……凡我子孫，三代以內，不得退隱……”

見十三阿哥對趙氏父子印象頗佳，曹顒也少不得跟著說兩句好話。

他怔了一下，看了中間的老管家一眼，對趙熊詔道：“趙大人曲解了，那百兩黃金不是奠儀，是曹某提早奉上的程儀。曹某在湯泉奉母守製，鮮少回城，此次就將程儀一道奉上。因怕趙大人曲解，還特地使家人說之。”

趙熊詔親身送出門外，就有趙宅老管家疾步趕來，將趙熊詔請到一邊，附在趙熊詔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這會兒工夫，十三福晉已經令人過來，叨教十三阿哥那邊擺席。

熟麵孔，另有在戶部為郎中的李衛。他夙來熱情，見趙家下人手，後輩人手不敷，就跟著做些瑣事。

趙申喬，真風骨。

趙熊詔腳步一遲，看著已經人影寥寂的衚衕口，說不出甚麼滋味。

熬了冇兩日，他就已顯油儘燈枯之相。

他忙躬身，道：“是鄙人失禮了！”

他倒是不曉得，趙申喬留下後輩三代不得退隱的遺言，本身可貴這點美意，也付之流水，趙家後輩再次入朝，已經是幾十年後……

十三阿哥不肯挪處所，問過曹顒，就直接令人將席麵送到書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