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 坐夜[第1頁/共5頁]

四阿哥聽了，這才安然些，道：“也罷，也算全了我同忠正公的半師之禮。”

初瑜焦急，連晚餐也顧不得吃，用了兩塊餑餑就起家往前院去。曹顒要跟著前去，被初瑜止住：“方纔忘了一件事兒同額駙說，紫晶姐姐像是有事尋爺，打發人來問了兩遭。”

“紫晶，她的病如何了？”曹顒止步，問道。

曹顒熟諳她將近二十年，還從冇見過她這般悲傷難堪的模樣。即便當年她昔日的未婚夫上門惡語，也冇見她這般悲傷。

曹顒態度卻很果斷，道：“就算是要顧慮父親，也不能不管母親，要不然兒子豈不是成了不孝子？”

見紫晶削髮成如許，他不由心驚，不敢再看，視野生生移開，落到那碗湯藥上，皺眉道：“誰在這裡院子當差？你病成如許，連碗熱乎藥都冇有麼？”

貳內心，模糊地感覺有些古怪，又感覺不大能夠。父親本年六十一，紫晶三十2、三，兩人相差小三十年，如何能扯上乾係？

“現在天寒地凍，你又病成如許，如何禁得起折騰？”曹顒帶著幾分責怪道。

從葵院出來，曹顒挑了挑嘴角，對於父親不知該不該佩服。

曹顒隻感覺眼圈發熱，內心煩躁起來，道：“到底是何事，讓姐姐難堪成如許？如果你感覺我能做到，就說出來，我還會回絕你不成？如果我實在做不到的，那說不定也能陪姐姐哭一鼻子，讓姐姐內心暢快暢快。”

李氏瞅著怏怏的，不過是在兒子媳婦麵前硬挺罷了。

四阿哥彷彿還冇有考慮到這個話題，摸索著茶杯把，喃喃道：“路祭設不設？”

曹顒一把扶住，她纔沒有跌到地上。

“不過是當著四哥嘮叨一句。彆人麵前，弟弟也不會說這個。倒是四哥府上，明兒的路祭棚子設不設？”十三阿哥自嘲地笑了兩聲，岔開話來。

十三阿哥見狀，喚了個小廝出去，低聲叮囑了兩句。

李氏聽著不對，忙點頭道：“不礙事，明日是老爺正日子，可擔擱不得。”

“折騰起來做甚麼，還是躺著說話。”曹顒見紫晶要起家，忙上前按住她，隻感覺動手之處，都是皮包骨，令人咯得慌。

本日十月二十八，是曹寅出殯的前一日。

除了貢獻母親，照看二房堂弟堂妹以外，曹寅還專門交代兒子一件奧妙之事。

如此一來，使得世人對明日上午的路程內心稀有。路祭棚與路祭桌錯落開來，免得紮堆不美。

就聽屋子裡窸窸窣窣的，隨便是紫晶略顯衰弱的聲音：“是大爺啊，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