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 延師[第1頁/共5頁]

那些盆盆碗碗的，她們原想勸徐氏都扔了，但是見她將筷子都收攏好，丈夫寫過字的紙張都式微下，將勸說的話又嚥了下去。

曹顒見他們清算得差未幾，叫人去內宅接天佑他們過來，拜見徒弟、師孃。

大管家錢仲睿領著太醫，進了內院，就聽到屋子裡傳來咳嗽聲，內心直感覺沉甸甸的。三少爺已經病了十來天，還不見好，聽二少爺所說，昨晚都咳出血來。

傳聞這回的夫子帶了家眷，李氏、初瑜都預備了表禮，等著人接出去。

待太醫開了方劑，大管家奉了銀封，親身送出去。

兩個女兒，大的五歲，小的三歲，都是瘦肥大小的，穿戴半舊的衣裳。牽著徐氏的衣服，怯怯地望著世人。

曹顒見狀，心下悄悄對勁。

李語同大管家對視一眼，內心都曉得，還能有甚麼芥蒂，就是鄉試落第之事。

曹顒就令人將二進院偏廳劈麵的三間配房清算出來，做了家學地點地。

貳心中已經悔怨，早知如此，就該讓大爺先送這夫子一些束脩，將負債措置潔淨，免得鬨得這般難堪。這還是在府中下人麵前，平白落了這夫子的麵子。

兩個婆子一邊謹慎地下的雞糞，一邊看著麵前低矮陳舊的兩間配房，已經呆了。

畢竟在他們如許的人家，孩子讀書，並不是為了科舉，而是為了懂事知禮。一手標緻的字，今後退隱也好，科舉也好，都有助益。

因早就曉得本日搬場，鄭燮家已經清算好。

同來的另有初瑜，想著到底是兒子們的西席，還當禮遇，便帶孩子們過來，順道聘請徐氏母女進內宅。

李語起家，扶著弟弟坐起，看著他喝了藥，才又照看他躺下。

房東老太太近前扶了，用袖子抹了兩下眼睛，目送她上了馬車……

麵前看來，這些孩子，從穿戴打扮上看，倒是分不住身份高低來。

先前，曹顒承諾聘他坐館後，程夢顯就將曹府小輩的景象告之鄭燮。

這兩個婆子又是懂事的，曉得不管這鄭秀才如何寒酸，進府做了小爺們的先生後，身份不普通，神采也和緩過來，口裡稱著“徐奶奶”。上前幫著徐氏提承擔。

不到半月的工夫，三少爺就瘦得脫了人形。起初還用人蔘養著，厥後太醫說是心火重，不讓用人蔘，每頓飯隻喝半碗粥。

鄭燮也是蕭灑之人，見曹顒不端著架子，待人和煦，便也不再疏離，說話間安閒很多……

李語則是進了裡屋，坐在炕邊的小凳子上，看著病榻上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