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修行[第1頁/共4頁]
目下江南、揚州各處雨水調勻,蔬麥大長,百姓俱安生樂業,惟米價新年稍貴,每石一兩二三錢不等,將來春水積聚,各處客商船隻運轉,價或可平。謹將江寧、揚州正月晴雨錄恭呈禦覽,伏祈睿鑒。
康熙四十八年仲春初八,曹寅獨安閒書房,抬筆寫著,江寧織造、通政使司通政使臣曹寅謹奏:
曹顒的神情慎重起來:“修行,父親要兒修行甚麼?與報酬善嗎?”
曹寅看著密探報上來的曹顒每日起居記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曹寅搖了點頭:“不是削髮,是到寺廟裡修行二十七個月。”
求己居中,惠心與暗香兩個前兩年放出去嫁人,現在是紫晶帶了兩個小丫環看屋子。紫晶在老太君生前就曾發誓不嫁的,老太君歸天後曹顒見她不肯意出嫁,府外又冇有親人,就安排她到求己居。對於惠心情願嫁人,嫁的還是府裡門房的兒子,曹顒內心有些不舒暢,雖冇有建立種馬後宮的設法,但貼身丫環的芳心竟然不在本身這小主子身上,多少有些傷自負。
清冷寺,後山山坡。
遵循喪儀,孫氏老太君歸天後,作為兒子的曹寅與曹荃都應當丁憂二十七個月。曹荃還好,按例報了丁憂。曹寅被奪情,居喪九九八十一天後起複。曹寅為儘孝心,送嫡子曹顒入清冷寺,為亡故的老太君祈福。
等過了半晌,曹顒遵循叫花雞的做法,炮製完成九隻麻雀。悠悠的香味逗得智然展開了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曹顒:“曹施主,能夠吃了?”
冇有錦衣玉食,冇有人際來往,清冷寺的日子是單調而有趣的。若不是偶爾結識了小和尚智然,曹顒都思疑本身的說話服從是否墮落。有的夜晚,曹顒躺在床上墮入深思,回想本身來清朝這幾年的餬口,老是在儘力著,卻不得其所。老是想要掌控本身的運氣,但是卻又不得不憑藉曹家。曹寅已經警告過他,進京就代表著分開曹家的庇護,都城是與江寧完整分歧的一個天下。
“真真冇想到,這至公子所說野生養珠竟然小成。不瞞東亭,當初我聽了,都感覺匪夷所思。”莊常拈了一顆珍珠,放在麵前細看道。
織造府,書房。
曹顒看了看,另有幾隻麻雀式微地:“再等等!”
康熙四十七年蒲月,江寧織造府曹寅恭獻兩種新茶,此中福建茶被康熙賜名為“鐵觀音”,姑蘇茶則被賜名為“銀針”。
曹顒看著曹寅,不知為何想要一吐為快:“兒的誌願就是想要活到九十九,清閒安閒地活到九十九。前提是不做主子,永久不把本身的性命放在彆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