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新朋[第2頁/共4頁]

曹顒幾個都帶著三分醉意，聽寧春說得痛快，都滿了酒，舉起杯子：“乾！”

永慶要了一碗蛋花湯，喝了兩口，端起酒壺，親身給寧春斟滿，而後本身斟了一杯，雙手舉起，對寧春道：“拯救之恩，今後定當圖報，這裡先敬寧兄一杯，我先乾爲敬！”說完，乾了手中的酒，酒杯向下，一滴酒皆無。

魚湯、蛋花湯都好了，連帶著兩壺熱酒一起奉上來，牡丹帶著兩個小丫環，給大師盛湯倒酒。

永慶也站了起來，臉上倒是真情實意地笑：“好，好，好，冇想到在江寧還能交到幾位老友，看來即便回不去京，我也冇有甚麼可惱的。”

這回連馬俊都跟著點頭：“你纔多大，心機太多些，正該是天真爛漫的年紀！”

馬俊見永慶與寧春真情透露，遭到傳染，也給本身斟了杯酒：“父母，父母，天下最難揣摩之人就是父母！父親常常見我，隻要嗬叱，罵我笨拙，罵我做乞丐都討不來飯！母親隻曉得哭，半點主張都冇有，整日裡戰戰兢兢服侍父親，恐怕他有半點不對勁。我小時就發憤‘不為良相，便為良醫’，但是我看醫書，被父親罵為不務正業；我看史乘策畫，被父親訓為傍門左道，一味地隻讓我複習八股。”

曹顒聽得眼睛發酸，冇想到各家光鮮的背後，另有這麼多鮮為人知之事。

先前跑到畫舫中的寧春走了出來，腰間圍著不知從哪麵視窗拽下的紗幔，一邊叮嚀船婦泊岸，一邊對牡丹說：“哎呦，我的好姐姐，曹兄弟還能化了不成。還不快叫人熬鍋魚湯，熱點好酒，給哥兒幾個去去寒，身子都金貴著呢！”

曹顒點了點頭，並不辯駁永慶的話：“是啊，或許儘是我的錯誤呢！我都胡塗了，不知該做個無知孩童，還是做個有擔負的男人！”

聽了永慶舊話重提，不但曹顒感覺奇特，連寧春與馬俊兩個都覺對勁外。

曹顒苦笑著：“我同永慶一樣，由祖母教養長大，影象中與父母相處的場景未幾。從他們的神態中，我能夠看出他們疼我，卻也不知該如何與我相處。不好太遠，又不風俗太近，隻要不遠不近，大師相互才更安閒些。”

“為何定要同我比試？”曹顒麵色安靜地問道。

世人一時無語，永慶給本身倒了杯酒，自斟自飲起來。寧春拿起彆的一隻酒壺，給本身倒了杯酒，苦笑道：“永慶兄不必煩惱，天下被父母嫌棄的孩兒並不是隻要你一個，另有兄弟我給你做伴！有後孃就又後爹，這話是冇錯的。我額娘死得早，老爹又續娶了高門大戶的蜜斯，天然就看我這個拖油瓶礙眼。他也不想想，當然若不是靠著我額孃的嫁奩，又如何買的監生，跑的官！繼母生的兩個兒子也漸大了，我這個嫡子隻是名不副實罷了。若不是見我乾才，怕也是早就容不下我。你還好，有祖父母庇護，有個投奔的處所。我祖父母外祖父母早已和額娘做伴，天下這麼大，隻剩下我一個孤鬼罷了！”他邊說邊喝，說到這裡，已經喝了好幾杯，儘是感慨，舉著杯子向天，昂首道：“額娘，你的弄潮兒想你了！這個乳名還是額娘所起，額娘西去十三載，再也無人喚兒乳名！”說到這裡，已經是言語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