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辯色[第2頁/共4頁]
曹顒揉了揉太陽穴,今早跟著聖駕趕路,起的早了些,眼下有些犯含混。
曹顒見他們如此,道:“等你們大了,就會曉得,甚麼叫‘身不由己’。你們祖父在江南任職時,你們父親不過十來歲,那裡是能說的上話的?就是你們祖父,貪墨雖不該,但也不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在他們心中,父親既是與寄父為友,定也是高山仰止,不流凡俗的人物,誰會想到,竟是與祖父同流合汙的贓官。
特彆像寧春父親如許,背後有主子的,就是被主子撒出去撈錢的。有幾個真正被問罪,還殃及子孫的?
曹顒點點頭,起家帶著兄弟二人出了書房。
一時之間,他們都熄了聲。
“寄父,可否便宜說話。”左住用袖子的拭拭眼角,低聲說道。
不說貢獻太子的。就說寧春家的豪華,也是曹顒親目睹的。要曉得,巡鹽使不過是從三品,年俸不過一百多兩,加上世襲佐領與爵位俸銀,總計也不過3、四百兩。
聽曹顒給寧氏父子說好話,左住側過臉,嘟囔道:“為人立世,總要講究操守。為官者,不是當上報君恩、下撫百姓麼?既起貪念。上負君恩,下愧百姓處所,已是……”
曹顒的教誨,並不是讓他們想方設法去贏利,而是讓他們不要受款項引誘,不被款項擺佈。
曹顒隻感覺腦筋“嗡”地一聲,一下子站了起來,神情變幻莫測,說不出是悲是惱。
按照曹顒厥後所知,寧春父親在江南巡鹽使任上八年,貢獻太子的銀錢百萬不止。
大人的天下,並不是孩子設想的那般純潔,並非隻要吵嘴二色。
說了這很多,曹顒感覺口乾,放下茶盞,望向半晌不吱聲的左住兄弟。
明顯寄父疇昔的教誨是“不成受不義之財”、“不成起貪念”,現在他倒是用“身不由己”來為他們的生父說好話;用“與光同塵”才點名曹家男人在宦海上的表示。
他們素未會麵的父親,竟是個贓官。
要說不冤,他們死的不明不白,冇有顛末刑部與大理寺考覈科罪,就莫名其妙地“懼罪他殺”。
雖說的自古以來,子不言父過,但是這個打擊也使得小哥倆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