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差事[第3頁/共4頁]

在曹顒看來，熱河這幾位皇子，太子最肖似康熙，不但僅是麵貌上，並且行動舉止也模糊帶著康熙的影子。太子是康熙結髮之妻孝誠仁皇後赫舍裡氏所出，生而喪母，隨即被立為太子，由康熙親身教養。或許是因儲君構成的權勢，影響了天子的權威；或許是其他成年皇子的武功武功，引發了太子的危急感，在轟轟烈烈的被後代稱為“九龍奪嫡”的戲碼上演後，這對父子的乾係日趨嚴峻，最後終究激發一廢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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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始終在養病，很少在人前露麵，行事極其低調。十三阿哥與十五阿哥提及來，與曹顒各有淵源，雖不似十六阿哥這般待他親厚，但也算是和顏悅色。

曹顒一笑，真是“緣分啊”，那侍女恰是數日苦尋不到的文繡。

巴林右翼旗多羅郡王烏爾袞恰是和碩榮憲公主額駙，也就是塔娜的父親。他早在六月初就率眾到熱河朝拜康熙，是見過世人的，曹顒對他並不陌生。烏爾袞活著子案次日攜女先回了部落。塔娜的拜彆讓寶雅解氣的唸誦了幾天，磨得曹顒耳朵都起了繭子。

康熙顧及十三阿哥的身材，本不想讓他去，但是因十三阿哥再三要求，方纔允了。

曹顒聽著這些，想起這位太子的盤曲運氣，厥後半生的圈禁餬口，心中常歎人間無常。太子生於康熙三十三年，眼下不過三十五歲，鬢角卻星星點點，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大好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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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餬口日複一日，撤除最後的別緻外，剩下的就是百無聊賴。常日裡，曹顒與十六阿哥、蘇赫巴魯兩個跑跑馬、射射箭。偶爾被寶雅拉著，陪她下兩盤圍棋。或許是常常在戶外的原因，曹顒的身材比疇昔結實很多，個子也彷彿長高了一截。本來他隻比十六阿哥高一拳，眼下卻高了大半頭。

公主葬禮過後，世人在翁牛特部住了兩日，曹顒跟著幾位阿哥待要啟程南行返回熱河，卻接到信報，聖駕八月初二就已北移，康熙口諭叫諸位阿哥先行到巴林右旗大板行宮籌辦接駕。

對於太子，曹顒剛開端是避而遠之的，在前一廢太子前，太子將曹產業作銀庫，每年想出各種由頭派虎倀去曹家要錢。曹家的虧空，若說三分之二是為了驅逐聖駕欠下的，彆的三份之一就是這位太子的功績。顛末廢立風波，太子固然仍在儲位，但是其翅膀已經被康熙天子措置得差未幾，手也不敢伸得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