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家書[第2頁/共4頁]
曹顒邊走邊問道:“請大夫了?大夫如何說?”
不曉得是哪個字眼兒震驚了曹頤,她眉頭微微顰起,眼睛也似有了焦距,緩緩歪過甚去,當真打量曹顒一番,半晌才摸索似的悄悄叫了聲:“哥哥?”
曹顒曉得曹頤碰到這番變故,正需求一場大哭來宣泄,不然一向憋著纔會悶出弊端來,便由著她抽泣,得閒的那隻手悄悄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撫。
紫晶道:“請了大夫,說是心氣虛而生火,清陽不升、清竅失養,奴婢不儘懂,也說不大上來事理,開的方劑交給香草了,待會兒奴婢著人拿來給大爺瞧。”
“萍兒,哥返來了!”曹顒摸了摸曹頤的頭髮,輕聲說。
很久,曹頤的哭聲才漸弱,隻聞嚶嚶咽咽,曹顒轉頭低聲問張根家的:“她今兒吃東西了冇。”
張根家的是曹家在杭州彆院那邊的下人,厥後因照顧曹頤得力,就被李氏帶回江寧。她的女兒香草,是曹頤的貼身丫環之一。
“哥哥?哥哥……?”曹頤猶不敢確信似的,連著又喚了兩聲,獲得了曹顒的答覆後,她那張小臉突然皺成了一團,伸出小手怯怯的拉住曹顒的袖子,帶著幾分惶恐、幾分委曲,幾次喚道:“哥……哥……”聲音越來越鋒利,最後已經要喊啞了嗓子。
不一會兒,粥水都端了上來,曹頤非常順服的由著紫晶餵了飯,但卻始終眼巴巴地盯著曹顒,手也緊緊抓著曹顒的袖子不肯放,彷彿恐怕他消逝了一樣。
曹顒看完信還冇開口,曹頌在旁嘀咕了一聲道:“都是母親的不是,如果肯接三姐姐回野生著,也不至於非讓個病人折騰這麼遠!”
芳茶卻不瞧二人,吃緊道:“大爺,我們女人是冤枉的!明顯是六爺拿蠟燭去燎傲霜的尾巴,傲雪吃疼纔回身咬他的,怨不得我家女人!”說著伸手就要去扯曹顒袖子。
曹顒想著二嬸的凶暴,擔不起惡名?這纔是狗屁實際,難不成不認回曹頤,她名聲就好了?!將丈夫轄製得服服帖帖,將庶子經驗得跟小貓似的和婉,畏畏縮縮的,丁點都不像個男孩子,這就是好名聲!想想她那點謹慎思,也能夠猜得出,不過是因曹頤大了,這兩年就要做親,固然老太君歸天前給幾個孫女、孫子都留下婚嫁銀子,但是曹家是大戶人家,也冇有幾千兩就打發女人出門子的事理。
瞧著三人的背影,芳茶一臉不甘,咬咬牙還想要追上去,卻又想起這是京裡比不得江南,當下狠狠跺了下腳扭身回了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