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學堂[第1頁/共5頁]

比及曹顒下了馬車，顧三遠遠地看著他渾身錦緞，脖子上帶著項圈，腰帶上掛著玉佩，不由動起心機來。直到曹顒主仆進了門，他才嘲笑一聲，掉頭去了。

顧三回家時，顧納正與母親周氏吃晚餐。母子兩人，一人一碗棒子麪粥。飯桌上另有半個白麪饅頭，是顧納中午剩下的，推到母親周氏身邊，讓母親吃。

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

那顧三在賭場混了幾日，賭光了身上最後一個銅板，想要到織造府打秋風，卻連大門都進不去，肚子裡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怕捱揍，不敢在門口抱怨，離的遠了，才吐了口吐沫：“混賬狗腿子，等三爺起家了，叫你們都雅！”

待到還差兩刻卯時（淩晨六點半），側門翻開，曹顒走了出來，前麵兩個十來歲的清秀小書童，提著裝了筆墨紙硯的包裹跟在前麵。

曹方見曹顒不言語，覺得是默許了，俯身將他抱到車上。車裡側是坐位，兩邊另有小扶手，看來是為曹顒量身定製的。透詳確竹編的車簾，曹顒看到車伕做在左轅，兩個小童上了右轅，其他世人都上了馬。

男人中有一穿戴藍布衣衫的，二十5、六歲，身強體壯，看著像世人的頭，見曹顒出來，笑著上前：“小主子，主子抱您上車！”

曹方拉了拉馬韁，低下頭扣問：“小主子，是落下了甚麼東西？”

曹方回道：“那是顧三，算是我們府裡的親戚，提及來也曾是大師公子，家道敗了，投奔到老爺這裡。倒是個不爭氣的，隻曉得嫖賭，還打著老爺的幌子在內裡欺男霸女，氣得老爺攆了他出去！”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他兒子現在也在學上，傳聞是前些日子他家娘子來求了太太。”

周氏那裡肯依，又將饅頭推到兒子麵前，本身就著幾片鹹菜喝粥。

到了中午二刻，是午休時候，夫子回了內宅，學子們的家裡都送來各色點心吃食。學子們按照親冷淡近分歧，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坐了。隻要前麵的三個小的，與大師有所分歧。曹顒與曹頌兄弟兩個，自成一派，由幾個書童服侍著用餐。顧納家冇有下人來送午餐，從書包中拿出個紙包，內裡放了一個白麪饅頭和兩片鹹菜。一小口饅頭，一小口鹹菜，倒吃的高雅。

曹頌瞥了顧納一眼，對勁洋洋地回到坐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