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欺君[第2頁/共5頁]

怪不得曹顒發問，因為這時候官員雖有致仕這麼一說，但是都要熬到七老八十，實在老邁得不可，纔回上摺子“祈骸骨”，告老回籍。如果碰到是天子器中的臣子，那告老的摺子就更是駁了又駁的。比方，兆佳氏的伯父尚書馬爾漢，就是七十六歲才致仕。仰仗曹家與康熙的乾係，又有曹家傾家蕩產還虧空這個情分，康熙怕是絕對不會許曹寅五十三就致仕。

曹顒點了點頭，想起年前與父親同去見駕時提過的曹家從江南宦海抽身之事。

曹頤笑得有點酸澀：“父親病重。我那裡有這個心機。還冇翻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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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說話的是繡鶯，手裡拿著件青色素緞的長袍，一邊奉侍曹顒穿衣，一邊說道：“大爺昔日的衣裳都小了，穿不得了，這件袍子是老爺的。太太找出來的，叫大爺先穿戴，明兒再喊裁縫給大爺製衣裳。”

“那老朽也就不瞞公子了，大人身為江南通政司的主官，老朽為大人的幫手，已經多年矣！此次都城返來，因被公子所勸，大人彷彿萌發退意。卻因念及萬歲爺對曹家的恩典，遲遲拿不定主張。現在曹家已經抬了滿旗，這織造的職務按理來講，應是高傲人止，不會輪到公子頭上。不過，通政司這邊。卻不知萬歲爺到底是甚麼安排。現在，大人已經五十三，老朽也是六十的人，萬歲爺卻始終冇有安排能夠代替當值地人到江南來。”莊常頓了一下，瞧了曹顒一眼，道：“老朽隻是擔憂，萬歲爺的恩情過了頭，會讓公子來接大人的班！如果那樣，曹家再想要從江南脫身，恐怕就千萬不能了！”

莊常在旁解釋道：“現在大人身材不適，托給老夫，卻有些不鐺鐺，這個畢竟是曹家的私產，還是應當曹家人出麵纔好。這是老朽設想讓公子返來地啟事之一。”

香草與春芽已經將曹頤的飯送了過來。繡鶯帶著人也擺好了曹顒的飯。兄妹兩個坐了，邊吃邊說了江寧與都城兩地的家事。

曹顒實在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mm的頭：“幾個月不見。萍兒過得好嗎？”

莊常卻深思好久。方問道：“聽大人說，公子對大人在江南地差事內心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