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為臣難[第2頁/共4頁]

郊迎的差事完了，曹顒、伊都立還要回戶部當值，李衛倒是休假中，等著吏部的動靜。是以，進城今後，李衛便先行一步家去，剩下二人，則是去了六部。

曹顒緩行一步，叮嚀隨行的張義，讓他往永慶家走一遭。

曹顒與李衛行了好一會兒，尋一處視野開闊的樹下站定。

數百將士。皆是騎馬而行，看起來很有氣勢。

年羹堯在西北的倨傲與強勢，是他親眼所見，京裡的傳言也是五花八門，可那畢竟是在西北，天高天子遠的處所。

進了林中，避開世人視野。曹顒的手從肚子上放下。

本來站在王公後的文武大臣，身子都捱了半截。看來。騎頓時前那人，就是此次郊迎的正主年羹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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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擔憂，曹顒倒是有些不美意義。道：“往林子多走了幾步，就有些轉向，擔擱了工夫。”

曹顒冇有接話，隻是眯著眼睛，瞭望遠方，內心已是盤算主張，待見到永慶，不管如何也要將他留在京中，早日從西北渾水中脫身。

這幾年永慶不在，曹家對這邊宅子非常看顧，逢年過節都是初瑜打發人過來送禮，偶爾還接慶大*奶母子過府做客。

“年羹堯總督四川、甘陝三省，撫弘遠將軍又節製雲貴兵事，這加起來就是五省之地。外加上年羹堯令人入江南宦海、直隸宦海。他若不死，皇上豈能心安？”曹顒淡淡地說道。

回到戶部，曹顒便看到方纔郊迎的兩位尚書上馬車。

李衛見狀，笑道：“看來大人同我一個心機，不耐煩給年羹堯下跪，來個尿遁。”

養心殿中，雍正坐在龍案後，神采烏青一片，恨恨道：“朕真是長見地了，在朕的麵前，大喇喇入坐，眼中另有朕這個天子麼？”

這使得曹顒從第一次見到雍正起，便倍加謹慎，即便曉得他終成大寶，也冇有往跟前拚集，就是怕了他的“喜怒無常”。

因後代提及雍正，都說是“喜怒無常”、“寡恩刻薄”，此中當然有被侵害好處的士人階層的誹謗，可也不是空穴來風。

離王公大臣十幾丈遠，那些將士就止住腳步，而後為首之人，策馬漸漸行向郊迎世人。

“為人臣者，實是不易。直到本日，李衛方明白大人這些年為何藏拙，不像旁人那樣企圖高位。”看著山下官道上接駕的王公大臣，李衛長歎了口氣，道：“功成名就易，善始善終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