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櫻桃（求保底月票）[第2頁/共4頁]

見十六阿哥如此，他少不得勸道：“儘人事，看天命，十六爺也彆太焦急。如果十六爺這個時候也病了，就無人主持大局。”

“九哥……”十六阿哥聽了，心中酸澀，道：“九哥寬解，京裡的太醫就要到了……”

十六阿哥剛幸虧跟前，見狀便令人取了紗布，本身親身脫手，擰出來一碗底的櫻桃汁來。

做完這些，十六阿哥才長歎了口氣，對曹顒道：“我能做的，也隻要這些……記得小時候在阿哥所，有不開眼的主子欺負我年幼，服侍得不經心。被他看到了，直接令人將那主子送到慎刑司……厥後因奪嫡之事，都跟紅眼雞似的，恨不得一個吃了一個，兄弟情分這才淡了……”

十六阿哥點點頭，道：“也隻能如此了！”

畢竟在外頭，這宮廷侍衛的燈號，多數時候也是好使的。

九阿哥伸開嘴，倒是更加吃力量，順著嘴角流下的櫻桃汁更加多了。

兩人正說著話，就有小廝出去稟道：“王爺，謝天來求見王爺，在院外候著。”

大師不敢再擔擱，集思廣益之下，刮痧、拔罐、蒸桑拿，輪了個遍。

十六阿哥當時不在跟前，聽人轉述了這句話後，便令人去城裡的果子鋪買了兩斤櫻桃返來，叫人洗潔淨，擺在九阿哥炕頭。

十六阿哥對九阿哥尚能生出一份憐憫，曹顒可不是彌勒。

中間拿著毛巾，給九阿哥擦身，是曹顒疇昔的小廝、現下的長隨曹滿。

旨意雖到了，可曹顒與十六阿哥都曉得，太病院裡那些有點分量的太醫，都是白鬍子一把。即便不坐車，騎馬來清苑，也得3、四天工夫。

在總督府門口冇頭蒼蠅似的轉了兩圈，他咬了咬牙，往知府衙門尋“舅兄”朱之璉討主張去了。

曹顒與十六阿哥對視一眼，曉得此中凶惡。

九阿哥的臉上，已經褪去之前的青灰，暴露幾分紅潤。他展開眼睛時，目光清澈，也不複先前的渾濁渙散。

朱之璉看了他一眼，道：“今後行事，還需三思。這回就算不獲咎十六爺，如此行事，倒是要獲咎曹大人與十六福晉。十六爺充公人，也是你的運氣。不然，十六爺將人帶回總督府，過後再帶著京裡，曹大人與十六福晉一定會怨十六爺，倒是會記得你這個始作俑者。”

屋子裡，除了土炕，隻要一桌一凳一隻恭桶。

曹顒也瞧出，九阿哥這是迴光返照，叮嚀小滿帶幾位大夫先躲避。連他本身，也退後幾步，從九阿哥的視野範圍內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