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開解[第2頁/共4頁]
十阿哥抬頭躺在炕上好久,再坐起家時,臉上已經帶了果斷。
曹顒搖點頭,道:“隻曉得在西北軍前,其他的便不知了。”
君心難測,特彆是帝王之心,翻手雲覆手雨,像海溝那樣,深不見底。
大哥太爺披著衣服,靠在炕頭,麵上帶了幾分灰敗。
十阿哥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眼中怒意卻垂垂暗褪去。
肯主動上疏文,就是肯臣服,皇上那邊也有台階可下。
擱在其他王府,十五歲以上的宗室後輩,便開端連續拴婚。敦郡王府這幾位格格、阿哥,倒是被十阿哥所累,都冇有說親。
現在,倒是耐著心機聽完,使得他想起自家幾個後代。
初瑜見丈夫難堪,自是樂意為丈夫分憂,但是也曉得開解長輩與勸戒長輩分歧,不能操之過急,不然落在十阿哥眼中,倒像是長輩少了尊敬,反而吃力不奉迎。
瞧著兄弟兩個的打扮,不消說,又是從外頭返來。
叔侄閒話,初瑜口中的話題,就圍著自家四個後代轉。
親戚,親戚,豪情也是相處來的。
對於侄女們的凶信,十阿哥並無太大震驚,隻想著九阿哥失了長女,不知會不會難過。
這些日子,十阿哥飲食起居多受初瑜這個大侄女照看;又見她毫無避諱,心甘甘心將季子送來給他解悶,叔侄情分比疇昔深厚很多。
到阿誰時候,連曹顒這些日子對十阿哥的和睦,就成了曹顒的錯誤。
天家後輩,傲慢長在骨子裡。
曹顒可冇甚麼“忠君”之心,這類為皇上背黑鍋之事,他向來是避之不及。
十阿哥不再多言,呆呆地不知在想甚麼。
他一刹時堆萎下去,臉上暴露幾分蒼茫:“到底要爺如何,非要跪在他腳下三呼萬歲?”
曹顒早在七月便上過摺子,當時唆使是“光陰尚早,容後在議”。
遵循上輩子所知汗青,雍正措置了年羹堯與隆科多外,就脫手清算了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這幾個。前兩人都宗室除名,並且都圈死;後兩個保全了性命,倒是一向到乾隆下台纔開釋。
她心中難過,便冇有在寅賓館多留,帶了多少感慨走了。
話音未落,便聽院子裡傳來喧嘩。
都城,年宅,大哥太爺屋裡。
“王爺,還請慎言!”曹顒見十阿哥口稱“新君”,忙道。
見初瑜難過,十阿哥少不得安撫兩句,道:“千裡迢迢的,你再擔憂又有何用?撫蒙古的貴女中,除了早夭的,也有納福的,不是另有一名大長公主、幾位長公主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