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番外四[第1頁/共4頁]
謝池春一貫不愛寫信,複書也多有對付。偶然表情不好便直接寫個“已閱”,偶然髦趣來了便洋洋散散寫了幾大張紙,偶然無聊了便撿了幾片窗邊的花瓣或是葉子又或者她用剩下的胭脂給他捎來......到底是隔得有些遠了,齊天樂垂垂繁忙起來,雖是風俗性的每月裡送信去都城,可也不能再似疇昔那般不時陪著謝池春。
當年,她說的是:“也感謝你,天樂。感謝你來都城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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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聲音還是帶著逼真的和順,委宛動聽,讓人不由得想起:尚且年幼的小公主伏在床上,輕聲細語的安撫著躲在被中痛哭的西南王世子。
不管她是直接答覆:“喜好極了。”,還是用心玩弄他答覆:“不喜好”。
但願你的心如同我的心普通果斷。
好夢與惡夢交叉的那一刹時,實際方纔伸開它可怖的血盆大口,將無辜而又不幸的人吞入腹中。
他想:他終究能夠把貳敬愛的公主帶到他們共同的“家”了。
齊天樂對著謝池春那壞脾氣倒是放縱慣了,因而也冇活力,反倒是連著去信安撫她。
統統都與你有關,統統又都與你無關。
但是,每日繁忙過後,及夜深,齊天樂便會抽出信紙給謝池春寫信,大多是一些廢話,比如吃了甚麼又或是本日去了那裡,等積滿了一個匣子後便叫人送去都城。
統統,他所具有的統統都冇了。
齊天樂伸手去拔箭,這才從箭身上解下一條素白的帕子,上麵隻要一行詩,乃是謝池春慣用的柳體,引筋入骨,力透千鈞:“隻願君心似我心。”
齊天樂一眼也不離的看著她,隻能瞥見她那張美得刺目、美得肅殺的麵龐,幾近失了靈魂與五感,好半天感遭到胸口箭傷帶來的痛。
他都能夠低頭吻住她的唇,輕聲奉告她:“我喜好你,喜好極了。”他還能夠奉告她,“從很早很早之前就喜好了......”
麵前隻要一片又一片的赤色,就像是他胸口綻放的血花,就像是謝池春身上那件硃紅色的嫁衣普通的刺目。
他們,乃至還冇來得及成為真正的伉儷。
固然,謝池春瘦了很多,麵色略有些慘白,但穿戴硃紅嫁衣的她就像是齊天樂夢中的那樣美,如同開在心尖的玫瑰花,哪怕長刺紮在心頭,也還是美得令民氣顫。
那女人隻是站在城牆上頭一動不動的與城門外坐在馬背上回望過來的齊天樂對視著。好一會兒,輕風吹動她的頭蓬,她才俄然提起手中的弓箭,從箭筒裡抽出一支玄鐵箭來,不知在箭上綁了甚麼東西,直接引弓便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