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頁/共4頁]
再然後,謝池春給了個嘉樂郡主的頭銜,叫禮部備了嫁奩,風風景光的把謝晚春給嫁去了王家。
謝晚春想得入迷,轉了個身正要叫人出去服侍,頰邊蹭過湖色緞麵軟枕上繡的粉白花團,鼻端彷彿嗅到了一縷如有若無的香氣。
可謝晚春的神采卻俄然一緊,以一種大病初醒之人少見的敏捷行動翻開枕頭。然後,她看到了一個石青色繡竹紋的香囊。
謝晚春目光冷酷的看著阿誰被本身丟到地上的香囊,蹙了蹙眉,心中漸漸思忖著。
謝晚春這一個個的想疇昔,煩得不得了,都有種“死就死了,不管它算了”的打動。畢竟,她做了那麼多事,雖說理直氣壯,可內心也曉得怕是不得好死。這死法,雖是料想以外卻也在道理當中――她很記仇卻也冇有仇大苦深、恨得咬牙的心。
嘉樂郡主生來體弱,嫁入王家以後更是纏綿病榻,屋內的藥香老是長年不散。故而這微微的香氣稠濁在一屋子的藥香裡,便如蹁躚的胡蝶在花叢中飛掠而過,很輕易便被忽視疇昔了。
獨一比較費事的是,她與堂妹乾係甚為冷淡,而身材裡所擔當的影象既少且雜,旁的人還可勉強對付一二,倘如果朝夕相處的親朋――王恒之這般能夠要同床共枕的,對付起來怕是就輕易露馬腳了。
要曉得,謝晚春雖是姓了個謝字,算是謝池春的堂妹,可她生父晉陽王早逝,生母又不著調,故而是跟著宮裡的胡惠妃長大的。偏胡惠妃膝下二子都在奪嫡時被謝池春殺了個潔淨。謝晚春雖是冇被殃及卻也嚇了個半死,哀毀過分,成日裡的躺在床上喝藥養病。
她的那杯毒酒是自小奉侍她的貼身女官朱寒親身端來的,可單憑朱寒一人是成不了事情的,必是有人幕後運營。以是,真正要緊的是哪個幕後之人。
自家小堂妹論身份不過是隻剩下個名頭的皇室郡主和世家夫人,如許一個弱女子,究竟是惹上了甚麼事,竟是招來這般險惡的殺身之禍?
不過,謝池春還是很乾脆的點頭應了下來:“好啊,你遲些派人去問問王家和王恒之。”歸正小鮮肉名單人多,為著堂妹去一個也冇甚麼。至於對世家動手,這事和謝晚春有乾係嗎?
話聲還未落下,便見著雕花木門被推開,幾個身穿錦裙的丫頭早就等在了內裡。她們並不曉得房中的人一夜之間便已經換了個魂兒,還是如舊時普通恭敬的捧著水盆盂罐帕子等洗漱器具魚貫而入。
這東西如何會在這裡?!有這香囊擱在枕頭上麵,彆說是病能不能好,人能不能活都是題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