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罷了[第2頁/共5頁]

趙攸卻猛地拍了桌子，指著他嗬叱道，“朕昔日是如何教你的，你本身看看你這幅模樣，喜怒皆形於色，難當大任！”

待到趙攸終究放下了筆後，才聽得他幽幽歎了一聲。

“哦？”侍郎剛說完，七世子趙則身邊的另一個藍衣少年似有所感地忙道，“這描述倒好生熟諳，我總感覺在哪兒聽過。”接著便擰眉思考起來，邊想邊朝劈麵的一高壯的中年男人看去。

安隱雖能看出來這筵席上的很多人都心胸叵測，不過卻一時也冇能把顧相檀的意義全明白過來。

提到這個，趙勉就來火，大鄴這麼些年，哪個太子有他做的這麼窩囊的，到處還要看那趙界的神采，本身的父皇雖登上大寶，這麼些年卻一向被三王給管束著，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得，總怕一個不察在夢裡就掉了腦袋。

想到此，趙勉神采微微扭曲。

趙攸喘了兩口氣，纔想到陳彩還在，又問，“六世子所住之地，離顧相檀有多遠？”

顧相檀卻不說破，隻道，“過來給我研墨吧，我要抄一卷經。”

他茫然望著素白的靈堂，半晌才垮下雙肩，低語道，“我想一人待一會兒。”

正躊躇間，此時坐於其右手上位的趙典說話了。

顧相檀獨自坐到桌前，拿了竹簽將燭火挑亮了些，邊輕道，“素齋好吃，但也隻是主要，戲都雅，就行了唄。”

孫公公“喏”了聲，問，“這……還如前兩次那般寫？”

顧相檀卻站著未動，斯須纔在蒲團上緩緩跪下，端端方正地朝著靈位磕了三個響頭。

門外，觀正披著還未褪卻的夜色立在那邊，顧相檀見了他道，“勞煩禪師陪我走一趟了。”

安隱住了手，有些憂心腸看向顧相檀。

那男人一拍大腿道，“臣曉得三世子說得是何物，臣曾在宗政六年於北沙一戰中見過這類傷口，能形成此了局的隻要一樣東西，南蠻人的彎刀！”

待到天涯泛出了魚肚白，他才緩緩放下筆，看著伏臥在案側兩旁睡了疇昔的歇息和安隱，顧相檀揉了揉額角，開門走了出去。

趙攸揮退了小祿子，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朕這般是為了誰？你何時能長點心呢？你瞧瞧洗塵宴那日趙界是如何表示的，再看看你！”

安隱和歇息對視一眼，乖乖地拿來了筆墨。

又熬過了兩盞茶，這所謂的洗塵宴才告了段落。

趙界心頭一寬，笑著坐下了。

趙攸似有些不滿，“他要真死了，你覺得是功德兒？侯炳臣就第一個不承諾，彆說，另有曹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