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五章 (正文完)[第1頁/共5頁]
鐘鳴咬唇不語。
知書忙幫鐘鳴戴上落著輕紗的帽子,然後探出半個身子,笑著道:“兵大哥,我家蜜斯身子不適,剛纔俄然病發,喂她吃了藥丸,這才擔擱了,我們這就走。”
鐘依依當即一臉驚奇道:“你如何曉得,我向來冇有見過你。”
等人老是焦心的,鐘鳴在期盼和絕望的煎熬中,由淩晨比及晌午,又比及日落西山夜幕來臨,還是不見蘇子墨的蹤跡,表情直跌穀底,看來蘇子墨是真不肯再見她了,心傷難過之餘,眼淚再止不住,滾滾而下。
知書點頭,“蜜斯考慮殷勤,那我們需不需求手劄一封給老爺夫人,讓他們放心?”
鐘府大門敞開著,門口多了兩端石獅子,牌匾新刷了金漆,顯得格外的恢弘大氣,隻一個守門的都冇有。
晨光微露,南城門大開,一輛馬車緩緩朝城門駛去,快到城門口時卻愣住了。
鐘鳴身上所帶銀兩充足她好吃好玩遊遍各地,隻是現在卻無這份表情,隻想離都城遠遠的就好。
蘇子墨的確被擔擱了,本來想打發了孫作海,再到城門口碰碰運氣,或許鐘鳴還冇走,哪知蘇侯爺獲得動靜,一大早便趕來了,昨晚父女倆大吵一架,揚言要斷絕父女乾係,在大是大非跟前隻能臨時放一放,自又是一番扣問,等蘇子墨脫身趕到城門口時,城門已關,守兵隻丟下冷冰冰的話,“冇有守備大人的腰牌,誰也不能出城。”
孫作海一貫怯懦怕事,而這件命案本就是一場預謀,雖當場拿下宋豪傑,隻被他抵賴幾句,內心就冇了底氣,正擔憂受怕之際,俄然瞥見蘇子墨,如同瞥見了曙光,怎能等閒放她走。
鐘遠達先是經曆了喪女之痛,等大半年仍然等不到將宋豪傑繩之於法的動靜,肉痛焦心之餘便拿出錢銀高低疏浚,都城乃天子腳下,宋豪傑不太小小七品官,被罷了官職,又關了大半年後,這件事已垂垂停歇,宋豪傑常日裡交友的又都是些酒肉之徒,現在他早就不是蘇侯爺的半子,誰還管他的死活,與此事相乾的官員得了好處又認定宋豪傑是個無關緊急的人,便結結案,不過到底不敢隨便判極刑,就按鐘鳴還活著的罪,判宋豪傑放逐,馬月娥充官奴。
鐘鳴還不至如此率性,不但冇有揭開麵紗,連馬車都冇下,隻在車上等著,蘇子墨如果來了,總能瞧見她。
知書心知多勸無用,隻好道:“那也不能停在這城門口,太招眼了。”
鐘鳴傳聞了,暗歎可惜,不過想到宋豪傑要被放逐到邊疆充滿瘴氣和毒氣的苦寒之地,反倒歡暢起來,如許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宋豪傑該有如許的了局,再則她也不消一輩子隱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