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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是說《聶政刺韓王曲》。”墨紫幽很安靜地回視他,她並不籌算否定和躲避,粉飾反而顯得她心虛。

“壽宴彷彿散了。”墨紫幽的唇畔有笑意一閃而過,現在這壽宴散得如此安靜,想來葉四夫人是冇有到手。看模樣姬淵公然是明白了她要傳達的意義。

不過情之一字。

他又把目光轉向楚玄,楚玄正坐在本身的席位上用他那雙清冷的眼睛深深地看著他,那雙眼中寫滿了承諾與果斷。倘若楚玄真的能做到他對他的承諾,那麼有朝一日,這些保下來的中堅之力必會再次重回金陵朝堂。

他連一個葉家都管理不好,又如何去管理全部魏國。倘若葉氏一族因著這些汙糟之事在他手上崩潰,他又有何顏麵再立品朝堂。

葉府裡,前來賀壽的來賓垂垂散儘,金陵府尹接到動靜,也立即就派了官差來將葉四夫人和葉四爺押走審判。待下人將大戲樓裡的杯盤碗盞清算潔淨以後,全部大戲樓裡便隻餘下芙蓉班的人在清算著行頭背景。

葉閣老自嘲普通地苦笑了一聲,負手於背,離席單獨穿過宴席,步入大戲樓外的夜色中。世人皆轉頭諦視著他遠去的背影,他那一貫矗立的背脊,驀地間竟有了幾痀僂,顯出令民氣酸的滄桑來。

“我任首輔數年,卻無一分功勞於朝廷,實在是器非其疇,屍祿負乘,愧對皇上,愧對天下百姓。”葉閣老滿心頹廢地向世人道。

立即就有下人上前來要將葉四爺和葉四夫人手中的孩子的屍身抱走。葉四爺將一向抱在懷中的季子的屍首交給了上前來的下人,葉四夫人倒是抱緊了宗子的屍身如何都不能放手。

姬淵微怔,又立即笑道,“閣垂白叟為何又返來了?”

姬淵輕笑一聲,張口唱了一支《寄生草》:“長醉火線何礙,不醒時有甚思。糟醃兩個功名字,醅渰千古興亡事,曲埋萬丈虹霓誌。不達時皆笑屈原非,但知音儘說陶潛是……”【注1】

“但是聶政刺殺的並非韓王,倒是韓相俠累。”楚烈沉聲道。

“不,不要——”葉四夫人大聲哭叫,“這是我的孩子——”

“葉閣老怎能如此說,你這些年來憂心國政,任勞任怨,事事敢為人先。這些我們大師都是在看眼裡的。”一名官員說道。

就連葉閣老除了葉四爺以外的另三個兒子都是駭怪莫名,葉大爺忍不住出言問葉閣老道,“父親,孩兒知你本日受此打擊,難以接受,可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