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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候,金陵城中憤聲四起,無數百姓每日至墨府門外漫罵,更有人帶著爛菜葉臭雞蛋之物往墨府裡砸。連續幾日,墨家人都不敢出門。而朝中的文武百官也對墨越青群起而攻之,彈劾墨越青的奏摺如雪片普通每日堆在皇上的龍案上,惹得皇上頭疼不已。就連墨雲天在工部也遭到了涉及被架空在同僚以外,無人再敢與他來往,都恐怕墨越青這一遭下了台,本身會遭到連累。
他一力為蔣大老爺和蔣家討情,皇上畢竟是以為他私心太重,過分偏私,雖未撤了他的職,倒是生生讓武閣老分了他的權。內閣自來是首輔一人獨大,次輔不敢相較,現在他因為蔣家之事倒是開了一個首輔與次輔平起平坐的先例,成為了滿朝文武的笑柄。
可墨老夫人卻甚麼都不明白,一心隻惦記取蔣家。這一番,他是真的被墨老夫人傷透了心。
他向著身後的長隨招了招手,長隨立即上前一步附耳聽他叮嚀。站在墨紫幽身邊的墨雲飛看著烏青著臉的墨越青,小聲問墨紫幽道,“四姐姐,寶生表哥方纔罵得那樣狠,爹就如許讓大理寺的人把他帶走,不怕他在牢裡當真亂攀咬上我們家?”
墨越青卻已是拂袖而去,隻留下一句,“母親,我欠蔣家的,到此也算是還完了。自此蔣家便與我再不相乾!”
大魏律法,監守自盜四十貫以上可斬。三十萬兩白銀可不算小數量,特彆是以一個從六品的州同知來講已算是豪貪巨蠢。雖說大多數官員在本身任上揩些油水都是心照不宣之事,或許很多官員貪墨之巨遠比蔣大老爺嚴峻很多,但那都是暗裡裡,被攤在明麵上可就不一樣。
武閣老正盯著蔣家,就盼著他如墨老夫人所願一力為蔣家袒護罪過,隻要他稍稍漏出把柄被武閣老抓住,武閣老便會藉機將他踩在腳下。此次為何他能保全本身,滿是因為武閣老抓不到他的把柄。
她原還天真的覺得,墨越青承諾保下蔣家,蔣家便會安然無恙,乃至蔣大老爺仍可留得官職在身。
“可蔣家就再也起不來了!”墨老夫人痛聲道,有如許的罪名壓在身上,蔣家人今後如何能昂首做人。
若無他一力保全,蔣家那麼多樁罪行加在一起,何止隻是蔣大老爺和蔣寶生二人遭到獎懲,隻怕全族男丁都要放逐,女眷都要冇為官奴。
“你――”聞聲墨越青如此看不起蔣家,墨老夫人氣得神采發白,也口不擇言道,“你何必找藉口,你這般狠心不過就是為了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