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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淵一臉無辜地衝她眨眨眼,“四蜜斯的膝蓋枕著這般舒暢,我天然是捨不得起來。”

“你如何不喚醒我。”姬淵也懶懶地衝著她笑起來。

她將玉佩遞給姬淵,姬淵伸手接過將玉佩握在手中,又在她身邊坐下,看著那塊玉佩感喟道,“你可知為何太後要送一塊如許的玉佩給我?”

“在我麵前,你也不敢麼?”墨紫幽偏頭問他。

俄然,自他袖中落出一物,掉在稻草上,是那塊雕著檀字的羊脂白玉佩。他一時怔住。

姬淵抓著墨紫幽的那隻手又握得更緊了一些,緊得她發疼。他們掌心的溫度從他們緊貼的肌膚間相互通報,燃燒著相互。墨紫幽莫名就感覺這火盆彷彿燒得太旺了一些。

“所謂有得必有失,老天爺既讓你得我伴隨,老是要你捐軀一些,冇的好處全讓你占了去。”姬淵淡笑著走到墨紫幽身邊,俯身攏了攏地上鋪著的稻草,又道,“何況,你與我似這般陋室聽風雪,圍爐話古今,何嘗不是一種興趣。”

他俄然就想起正月元宵那夜,她驚到他的嬌媚之態,那夜她那百媚橫生的一笑,一向烙印在貳心尖揮之不去。

風雪過後的山上,雪厚盈尺,到處玉琢銀裝,冰白一片幾如瑤池。姬淵就這麼抱著墨紫幽行在這冰雪瑤池之間,他們二人都穿了一身純白,那純白之色與這冰雪六合相映托幾如畫卷。

“太後自小就疼惜我,當年若非她,我已死在六濟山上,她於我有拯救之恩,哺育之情。”姬淵用拇指細細摩挲那玉佩上的鯉魚蓮斑紋路,感喟道,“而我乃至不敢在人前真正為她哭一場,就連回到梨園我也不敢在人前表示出涓滴哀思之意,更不敢落淚。畢竟隻能到這空山無人處單獨傷悲。”

墨紫幽低頭看他,一時發笑,這句話他曾在墨府時對她說過一次,那次她在他身上也聞到了一樣的味道,淡淡然,帶著一種潔淨的冷意,就如同她現在在他身上聞到的普通。

要如何才氣將這一季冰雪長留?

墨紫幽含笑點頭,拿著那把油紙傘走向本身的馬車,隻是臨上車前她又忍不住回過甚看他,他正抱著琴站在冰雪間望著她。見她看來,他衝她微微一笑並無言語。她也淡淡回他一笑,翻開車簾上了馬車。

是否他們此生膠葛的運氣在宿世聯袂共死的那一刻,便已經必定。

“我一向都很怕你,因為你比她可駭。”姬淵淡淡笑,“她有太多的*,你卻冇有,無慾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