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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夫人躊躇了一下道,“老太太和老爺是必然見過蘇女人的,你真的像她,他們為何不提?”

隻是她出來時,那大哥的役隸睜著發黃的雙眼盯著她看了又看,待她走時,還聽他在自言自語:“莫不是我老眼昏花了,如何那麼像那畫像上的人?”

“扔出去。”墨紫幽冷冷道。

封夫人立即明白了她的意義,便道,“紫冉昨日跪傷了膝蓋,已讓大夫開了方劑,但此中一味藥庫房所剩未幾,你就幫我跑一趟吧。”

“你曉得我長得很像六年前死去的金陵絕色蘇雪君麼?”墨紫幽問。

《籠雀》那不甘的曲調還是從舊宅傳來。

這些東西,每一樣她都極其熟諳,因為宿世,她用的字帖就是蘇雪君所寫,她臨摹的丹青就是蘇雪君所繪,她繡花的花腔就是蘇雪君所用,就連她宿世學箏時用的就是這本舊樂譜。

墨紫幽這才明白,為何宿世楚烈向來不肯意她與外人打仗,也從不讓她插手任何宮宴,隻因他不想讓她曉得宿世那子虛的幸運之下掩蔽的本相,也因他不想讓人通過她窺視到貳心中那份埋藏多年,求而不得的*。因為,那會讓人曉得他曾經的失利,曾經的膽怯,和厥後的自欺欺人。

以是,他連嘗試都不去嘗試,還裝得若無其事、不動聲色,涓滴未讓人發覺他對蘇雪君的抱有那樣深的豪情。隻是,越是不見天日的豪情常常跟著光陰推移會更加濃烈,這份藏在貳內心求而不得的豪情不斷地在醞釀發酵,不得宣泄,哪怕蘇雪君死去也未曾消逝。直到他遇見墨紫幽。

“伯父今兒表情很好?”墨紫幽進正屋時,有些奇特地問封夫人。常日裡,她見多了墨越青對封夫人冇好神采,昨日墨紫冉才做出那等事,明天墨越青竟然對封夫人如此和顏悅色,她實在是不得不詫異。

“傳聞是貴妃娘娘命令不讓人碰的,”飛螢撓了撓頭道,“那幅畫是貴妃娘孃親手畫給蘇女人的十五歲生辰之禮。蘇家舊宅裡的東西抄家時幾近全被搬空,唯有那幅畫,不知為何貴妃娘娘不本身保藏起來,卻還讓人掛在那邊。”

墨紫幽上了馬車,先叮嚀車伕去她本身開的藥鋪,然後讓車伕在藥鋪外等著,再悄悄從後門上了藥鋪伴計幫她籌辦的馬車前去蘇家舊宅。

“多謝伯母。”墨紫幽向她福身伸謝。

“蜜斯,這梳子是壞了麼?如何隻要一半?”飛螢獵奇地問。

“我一嫁進墨家,你伯父就連續放了數年外任。”封夫人搖點頭道,“厥後雖回了金陵,但你是曉得我的出身,那些眼高於頂的世家貴族夫人冇幾個情願與我交友,剩下為了你伯父的權勢來奉迎我的,我也不肯來往,故而我極少同外人打交道,更是從未見過蘇女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