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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無葉閣老的反對，韓忠與接任首輔的墨越青手中權益必將達到鼎盛，待到再無人可與他們對抗之時，他們反而會成為相互的仇敵。自古小人無朋，隻因利而聚，一旦分利不均，必將反目成仇。

“宿世，是你殺了韓忠。”墨紫幽道。

“冇有，但我找到了他的孫女。”姬淵道，“他的兒子兩年前在西南被人打死，隻留下一個十四歲的獨女，名叫韓豔。”

六年前，蕭貴妃在六濟山被皇上臨幸和蘇家出事的時候太巧，恰是蕭貴妃那件事導致了皇上與楚玄，與蘇皇後，與蘇閣老之間呈現了第一道裂縫。若無那第一道裂縫，如果皇上對蘇氏一族寵幸還是，厥後出事的時候，蘇家一定冇有翻身的機遇。

“宿世，我何嘗冇有讓人勸過他。”姬淵苦笑，“我早知皇上心中已對葉閣老不滿，以是曾幾次授意人勸他引退。但他對峙不肯。”

“難怪。”墨紫幽先是一怔，繼而發笑。

“因為你們替他尋回了孫女，以是他才情願支撐成王？”墨紫幽問。

隻是韓豔是如何傾慕上楚玄的，可就耐人尋味了。

姬淵點頭。宿世，楚烈即位以後，便嫌韓忠礙手礙腳，他便藉機殺了韓忠，替葉氏滿門報仇。

“你設想中的我又是甚麼樣的？”墨紫幽問他。

“不止如此，”姬淵又道，“韓豔傾慕成王，現在已入成王府為妾。”

“本來，你讓成王拉攏韓忠，就是為了製造韓忠與我伯父之間的裂縫。”本日的姬淵真是顛覆了墨紫幽以往對他的各種認知。她又問，“但是韓忠向來都不是輕易拉攏的，宿世楚烈直到最後也隻是險險穩住他。此生，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我和成王也很想曉得。”姬淵點頭道，“宿世，我一心向皇上報仇，蘇家一事於我無操縱代價，我便冇有細心查探過。是以，宿世直到最後，我也不曉得寧國公府要向蘇家動手的啟事。隻是，你伯父墨越青六年前為蘇家一案的主審官時，曾對蘇家落井下石。墨家和寧國公府是姻親，雖是兩家，實則倒是一體，一個不潔淨，另一個隻怕也是潔淨不了。”

“太後於我有恩，此生，我自不能坐視葉家重蹈覆轍。”姬淵語氣淡淡，“可惜，宿世我慢了一步才發覺韓忠毒害葉家的打算，冇能挽救葉家。此事一向是我心中所憾。”

“斑斕，聰明，一身傲骨。”姬淵凝睇著她答覆。

“宿世我冇來得及抓住韓忠的軟肋。”姬淵答覆，“可此生，我卻提早拿住了他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