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沉水姐姐[第3頁/共4頁]

上輩子，出門看燈被人拐走，她憑著蠻力放一把火偷跑出去，暈倒後被老乞丐撿了去，就一向當男孩兒養著。

沉香看著繡籃子裡頭的針線，眼裡直髮怔。

“侍書女人，您這是回家呢！哎呦，幾日不見，女人更加水靈了，如果在外頭瞧見，婆子還覺得是哪家的女人呢？”

沉水眸子子一轉，頓時明白，麵上口齒清楚的回道：

暈黃的日光從老舊的絹紙窗戶上透出去，翻滾的顆粒高低翻飛，繞著炕上小小一團的女人，輕巧的舞動著。一側陽光恰好打在沉香臉頰上，臉上細金飾軟的絨毛清楚可見，又透著一股子青澀。

這是有來有往呢！沉水莞爾一笑，頓下步子，回顧揮了揮帕子，揚聲清脆道：

“多謝沉水女人，女人固然多家去一會兒，今兒正巧我值夜，晚個一時半刻的不打緊，女人叫一聲，婆子給女人開門就是。”

聽到排闥聲，沉香停了手中行動，昂首望去，呆呆的臉上頓時一片欣喜，

沉香抬開端，看著本來位置上的碎木塊兒和石頭，眼神沉沉，麵色垂垂又規複了木色。

“姐姐也都雅，都雅的緊。”

“多日不見，我家沉香竟成了小美人兒了。可教姐姐看直了眼呢！”

沉香任沉水來回打量個遍兒，口中靈巧的回道：

清脆的童聲驚回了漫天的思路，沉水愣怔以後，猛地回神，她瞧了瞧沉水，將茶杯擱到幾上，回身拉過沉水，乾脆明晃晃的細細的打量開來。

“嘿嘿。”

“姐姐，你返來啦！”

額……好吧，扯遠了。

英國公府邸南側，一條窄窄的通道，穿過角門，直直便通到家裡奴婢居住的院落。沉香笑盈盈的遞給守門婆子五文錢的荷包，得來婆子殷勤的開了門，

婆子連連點頭，這是提點她的意義！她內心明鏡普通，天然領這份兒情。瞧著沉水已邁步出門，婆子疾走一步，跨到門邊兒，高了聲音笑嗬嗬道：

“太太金口玉言，天然是有位侍書女人的，好叫媽媽曉得，恰是太太身前的鴛鴦姐姐，昨兒被太太賜了名兒侍書，趕著入夜傳膳工夫，到世子院子裡去了，領的一等大丫頭的份例，掌管世子院中事件。媽媽可不敢叫錯了，叫侍書姐姐曉得，定然不依的。”

“姐姐，你這回能著家幾天？娘昨兒還說想你了呢！”

還是說這繡花兒吧！唉――如果上輩子她會繡個花兒甚麼的，就能時不時賣點兒錢，也不消擱街邊兒碎大石瞧著彆人丟銅板給她們買路上乾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