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等[第1頁/共3頁]

等伴計烹好茶退出包廂，小女人這才把琵琶立起來，對宋天耀開口扣問，聲音仍然是昨日那樣的柔糯幽綿：“先生，您本日想聽長調還是短曲？”

讓他一個雙花紅棍對趙文業主動說這類話，他纔講不出口，這些話全都是坐館陳阿十交代給他的。

見過了趙文業，爛命駒去了自家社團開的一間船埠賭檔，穿過外間喧鬨下注打賭的人群進了內間，爛命駒看到大佬陳阿十正盤點著賭資，他夾著捲菸坐到一處坐位上，對正低頭數錢的陳阿十說道：

三元港幣，一首長調的代價，可惜來茶館的客人，大多都是與朋友一起來飲茶談天，偶爾聽個短曲還能夠，一首長調因為曲目分歧，時長一兩個小時不等，冇有客人本事下心在茶館聽這麼長時候的長調，更何況，要聽也不如直接去粵劇社裡聽，兩元錢就能坐一個上午。以是這個小歌伶更多是靠唱短曲來贏利，運氣好，一天能掙下四五元，運氣不好，一元錢賺不到也是常常的事。

“我必然同耀哥說這件事。”趙文業對爛命駒說道。

“十哥，已經把你的話傳給了那小子，要不要這麼誇大，阿豹前段時候在大澳船埠幫社團搶地盤，中了四刀，遵循端方，如何也該他帶隊去跟船，就算他是宋秘書的表弟，也不消這麼直接吧？上麵兄弟萬一有不滿……”

“那是兩千塊，你不是說宋天耀昨晚給了你和阿坤每人五百塊嗎？這就是還給他的，如果阿業那小子請不動宋天耀，你剛好就用還錢的藉口登門。”

爛命駒拍拍他的肩膀：“你用心做，很快就能出頭。”

趙文業摸出洋火，抖動手幫爛命駒撲滅捲菸，本身的呼吸彷彿都跟著洋火劃著的那一刹時而變得重了起來，不曉得該說甚麼好。

趙文業愣了一下，本身相稱因而爛命駒的徒孫，哪有讓老頂請徒孫的端方，以是就要開口回絕，但是看到爛命駒熱切的眼神，又想到他最後那句話，加上清冽的海風一吹，趙文業腦袋裡像是開了竅。

仍然是明天坐的臨窗包廂，仍然是明天幫手煮茶的伴計，也仍然是明天彈奏琵琶的小女人，宋天耀坐在坐位上看著伴計煮茶，小女人則溫馨的坐在包廂角落，眼睛看向宋天耀。

明天他和吳金良談天時已經曉得，像茶館裡這些年紀不大的小歌伶，多數是被老琴師或者老歌伶買下的孤兒，自幼養在身邊當作門徒傳授本領，等她們滿了十歲就放到茶館裡來源練情麵油滑，比及十五六歲，就會放到各個海鮮舫上陪酒陪客乃至能被買出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