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紅薯狀元[第1頁/共3頁]
“焦木頭?”阿薑掩唇低低笑了出來,清脆的聲音彷彿讓耳邊呱噪的風聲都動聽了起來。
“阿薑。”江樵叫她,見阿薑看過來,就有些失禮地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睛,見阿薑怔愣住,乾脆趁機又低頭在她光亮的額頭上親了親。
江樵看了一會,開口道:“走吧。”
“江樵!”
“江樵。”
“哎呦――”
“你的名字很有學問。”阿薑也端出老學究的模樣,一本端莊地胡說八道:“江者,水與工,工者即土;樵者,焦與木,焦即為火也。金木水火土,五行你都占四個啦!”
他牽了騾子,帶著阿薑漸漸走出了清河村。他們誰也冇有轉頭,深怕看到江老太拉著狗子站在門前依依不捨的模樣。
上了崎嶇的山路,阿薑理了理被山風吹亂的額發,抬頭看並肩而行的江樵,“我還不曉得你的名字。”
“朝無賢臣,大齊另有將來嗎?”她看著夏季裡四野枯黃蕭索的模樣,喃喃著她本身也不曉得答案的題目。
他勉強算蕭灑地上了騾子,然後對阿薑伸出了手。阿薑似笑非笑,拍開江樵的手一躍而上,行動說不出的乾脆利落、英姿颯爽。
阿薑必定是要分開的。
“冇有抽芽的呢?”阿薑詰問。
午餐是江老太做的,她差未幾把過年備的年貨都拿了出來,非常用心腸為阿薑做了一餐。那些鹹魚臘肉都是阿薑不奇怪的菜肴,隻用油鹽和有限的調料做出來的味道也涓滴不能和她吃慣的技術相提並論,但是阿薑吃的每一口都萬分珍惜。她想要記著,她曾經也具有過如許簡樸平平的幸運。
才子在……不,應當是“在才子懷”,兩人緊緊相挨、耳鬢廝磨,乃至她說話間江總平生第一次曉得了甚麼叫“吐氣如蘭”。提及來他也不是甚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如何恰好對上阿薑就變得青澀起來……
江樵挑眉,“你一個女人家就不要想這些了,出了事有男人們頂著呢!”
江樵看她促狹地眨眼睛,不謹慎氣笑了:“木水火土,這是命裡缺金、該死窮一輩子的意義麼?”
她感覺本身真殘暴。
“你笑我!”阿薑感覺本身被耍了,立即有一種被棍騙的氣憤,她抬腳就在江樵腿上一踹,轉頭哼了一聲。
“我想去鎮上,費事你送我,能夠嗎?”阿薑挑開簾子站在江阿婆門口,側著身子不看任何人的神采,低低對江樵道。
屋子裡沉默了好久,才終究聽到江樵悄悄“嗯”了一聲。
阿薑較著不信,猜想是國度現在的動亂衰頹讓江樵灰了心、不肯出世幫手君王,當下本身也有些黯然悲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