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天家冷暖[第2頁/共3頁]

“被欺負了要和我說。”

“殿下本身信嗎？”龐宛月冷不丁地開口：“太子妃……殿下和公主的母親還是皇後！可殿下過的是甚麼日子？公主是先皇親封的‘鳳女’，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可公主又過著甚麼樣的日子？”

“殿下，mm還冇有出嫁，宛月還冇有和殿下白頭到老，我們的孩兒還冇有來到這個世上，殿下就真的狠心要丟棄我們嗎！”

一級一級走下巍峨宮殿外的台階，江樵冷不丁地想：身為萬民之主的帝王，在女兒遠去千裡救治瘟疫和水患的時候、在兒子纏綿病榻命不久矣的時候，他為甚麼還能還是措置公事、另有表情召見一個“小角色”、還要玩弄著帝王心術？

“這天下，你要，我就給。”他想，“不過是拱手江山討你歡！”

卦不敢算儘，畏天道無常；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但是對江樵來講，阿薑就是他的“尾星造作”，這一世的統統光陰也無異於夢境，既然已經如此，何妨再癡狂一些？

“不要慌。”江樵抓住阿薑冰冷的手，指引著她看齊晟胸口微小的起伏，“他冇事。”

江樵一手圈住阿薑的腰肢，一手在她柔嫩順滑的長髮上輕撫。一室寂靜裡，他想到了賊心不死的文少傑，想到了在他眼裡蠻荒之地的南蠻、北狄，想到了阿薑鬢邊那朵嫣然開放的娉婷花，想到了她在獵園的大雨裡阿誰儘是發急和狂喜的擁抱，想到了這日日夜夜的相處裡，這個女孩子的一顰一笑、一喜一嗔……

勝利在帝王的內心留下“忠臣良將”的印象，江樵謹慎地看了看案上那大堆的奏章，識相地跪安了。

齊晟低歎：“本來就是孤對不住你……”

龐宛月的手在腹部滿懷慈愛地撫了撫，看一眼齊薑才細聲說道：“殿下如果有甚麼不測，宛月也不肯苟活於世，這孩子無父無母，與其留著給逸寧增加承擔，不如我們一家三口團團聚圓。”

齊晟不作答，對一旁掩唇抽泣的龐宛月招招手，衰弱隧道：“mm，哥哥走後，宛月就奉求你顧問了，今後……今後有好的男人，你就讓宛月……”

最高貴的太子雙腿殘疾、身中數毒；最心疼的公主四周馳驅、幾次幾乎喪命。

“殿下！”龐宛月的臉上暴露悲忿，“殿下莫非是要妾身再醮嗎！”

默不出聲地退出閣房，齊薑深深看一眼龐宛月手邊那碗寄予她們深切期盼的藥，深呼吸儘力讓本身悲觀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