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證人[第1頁/共3頁]

本覺得事情就快告終，誰知一個不應時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衙役過來稟告：“大人，又有人鳴冤鼓。”

“好。”連翹點頭：“那麼大人，我替我家女人鳴冤，狀告張蘭母子二人，我家女人在莊子上五年，受儘刻薄虐待，過的比下人還不如。張蘭一家，欺我家女人良善，兼併我家女人財產，動輒虐待。數九日教上山砍柴，寒夏季教下河洗衣，粗茶淡飯，冬衣薄衾。我家女人在莊子上五年，未曾吃過一頓飽飯，未曾享過一天好日，縫製衣裳，刺繡贏利，碩鼠同居，螻蟻啃食，抱病無藥可醫，蓬草普通殘落…”

連翹娓娓道來，說的四周的人無不是聞著悲傷聽下落淚，四周人群中不乏些心軟婦人，早已謾罵起張蘭家的暴虐，心疼起這小小的女人家。連錢萬裡都忍不住唏噓，平常人家的小孩過的日子尚且都比蔣阮好上三分。

突如其來的聲音適時的插了出去，打斷了世人的群情。王禦史一揮手：“帶出去！”

“此話怎講？”王禦史吃緊的問。

王禦史點頭：“來人，去看看春鶯指甲上有無血跡。”

連翹的話卻還冇有說完，她一昂首：“若這些都能夠不計算，奴婢隻能怨六合不公，無話可說，可殺人卻必須償命，就算殺人得逞，也要支出代價。陳昭推我家女人落水，詭計行刺，誰知我家女性命大，愣是從閻王手裡活著出來了。請大老爺為我家女人做主，懲辦那些心胸不軌的惡人！”

那丫頭抬開端，暴露一張稚氣未脫的圓臉，恰是與連翹有過一點友情的露水，她撓了撓頭：“陳昭說的春英姐姐死的那一晚，我從外頭院子裡抱洗好的衣裳歸去，路過了蔣蜜斯的院子。當時我便聽到井裡有動靜，開初非常驚駭，厥後覺得是貓兒叫，便冇做理睬了。”露水想了想：“但是當時我本想去找連翹姐姐說話的，成果屋裡冇人，蔣蜜斯並未在院子裡，更不成能是她將春鶯姐姐扔進井裡的。”

陳昭一愣，王禦史問：“何物？”

“啊，又鳴？”錢萬裡差點冇跳起來，看了一眼王禦史，隻感覺更心虛了。本日不知為甚麼，幾次有人鳴冤鼓，在王禦史看來，可不就是他管理不嚴，纔會導致這麼多的冤案出來。想到此處，錢萬裡即使心中萬般不虞，也不得不正色道：“帶上來！”

蔣阮看著連翹一笑，連翹也衝她笑笑，菸圈有些發紅，轉頭又衝王禦史磕了個頭：“奴婢大膽問一句大人，身為奴婢，卻苛待主子，乃至蓄意暗害主子，應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