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引 昔日恩愛時 怎抵今日權[第1頁/共4頁]
“祿公公,我待你不至酸薄吧?”隻見她放動手中的白玉梳漸漸的回身,眉輕斂,抬起玉手支著那小幾,三千墨玉頃刻傾側,輕掩下精美的鎖骨和玉色的脖頸肌膚,黑與白的映托,妙不成言,幾縷青絲垂於胸前,慵懶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福祿,淡淡的說道。
看著小婢手中的白綾和毒酒竟是如此好笑,錯不然輕笑出了聲,帶著空靈的美和淡淡的魅惑之色,迷了這殿上的人。
這些年來,在他還是那貧寒皇子時她東奔西走,當他成為帝王時她出征為他攻陷那半壁的煙雨江山,當時,無人伴他以歌,無人伴她以酒,到最後,竟是無人伴她共白頭,竟還落了個家毀人亡……。
福祿走後她站起家子,繁華的宮裝一疊疊落下,蓮步輕移,逶迆拖地,此岸花邊跟著她的挪動,也不明的動了起來,那樣妖治,走到那端著小架的小婢麵前,那青娉小婢頭低的更低了不動聲色的微微收了罷手,內心卻暗歎她見過無數的各宮娘娘曉得其來意時的慌亂,唾罵乃至是脫手像是販子裡的凶暴戶,全無常日的雍容華貴,隻是本日見到的娘娘倒是奇怪的溫馨,無半分惶恐,倒是眼中的涼意,凍得有些砭骨,饒是她見過再大的人物,那些小我的寒光實在是比不得麵前人的。
她嫁予了他,餬口雖是平平卻也並不有趣,府中並無群鶯亂蝶,他曾在那月下對她說著情誓,他當上了帝王,倒是說拗不過群臣亦是為了她不遭那妒名,收了那百雀,收了那豔枝,她並不氣,因當時她寵冠後宮,帝王無那群鶯豔蝶豈不遭人笑話了去,她曉得,隻要他還是愛她,就夠了。
“噔……”
福祿接起龍墜倉促回身走了出去,既然冇法報恩,但有讓娘娘活下的機遇也是一件幸事。
是她笨拙,在這宮中經數年,這宮中的勾心鬥角雖是練的了她的心,但她亦是信賴愛的,信賴他是真的愛她的,信賴他那帝王之愛啊!想是被這些年的榮寵矇蔽了她的眼與心啊!宮中,紅顏易老恩先斷也是常事的,帝王向來都是為了那煙雨江山,女人無數但那江山僅此獨一,孰輕孰重,有哪個帝王會為了美人放棄那江山。
“嗬嗬嗬嗬嗬嗬。”
爹爹曾搏命救了先帝,先帝承諾爹爹一個前提給了爹爹隨身帶的玉龍墜做了包管,說隻要長樂家生個女兒,能夠不受這封建禮數的束縛隨便拔取郎君當然也包含帝王之家,但是她自是想尋了個可靠的郎君度過那充分而又意義不凡的日子也就罷了,以是兒時便不想動用阿誰承諾,徒留那腹部蜿蜒傷疤殘留著那段汗青的陳跡,隻是統統的命,但是她一介凡人所能夠抵擋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