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第1頁/共4頁]

錢嬤嬤也道：“難為她小小年紀，曉得以身護母，若不是方纔她墊在黎氏身下，黎氏怕是還要摔的重一些。”

鄭嬤嬤從裡間出來，先是掃了一眼幾位女人，這才考慮道：“產婆說……還得一會兒。”

顧九曦的心又被抽了起來，八？姨娘現在八個月，俗話說七活八不活……

顧九曦緊緊跟著肩輿，一起聽著姨娘忽大忽小的聲音，心一向揪著，剛進門口，就見鄭嬤嬤慌鎮靜張跑出來，道：“這是如何搞的，早上出去還好好的，如何俄然說生就要生了呢？”

錢嬤嬤躊躇了一下，卻甚麼都冇說。

顧九曦笑出聲來，真好！

“你們也走，”老太君看著兩位少奶奶，“冇你們甚麼事兒，有婆子看著，你們一不會接生，二不能替她生，呆在這兒也冇甚麼意義。”

黎氏本來住的配房已經被鄭嬤嬤改成了產房，窗戶縫用粗布條堵著，丫環婆子端著熱水，拿著紗布等物進收支出。

鄭嬤嬤瞥見老太君這副神采，倉猝解釋道：“姨娘這肚子，如何也八”她一頓，倉猝又道：“――九個月了，隨時受了驚才動了胎氣，不過畢竟是第二胎了，眼看著就要足月。雖是不測，卻不驚險。”

黎氏被扶到裡間，老太君看了一圈跟來的人，道：“老三，你一個大男人，斷斷冇有守著女人生孩子的事理，該做甚麼就去做甚麼。”

一起無聲。

回到屋裡，顧九曦焦急的連坐都坐不下來，在屋裡一圈圈走著，越來越快，她向來都不信賴會有這麼剛巧的事情。

老太君看著她好久冇有出聲，半響苦笑一聲，道：“你去吧。”

錢嬤嬤擺佈看看，又見老太君已經緩了過來，便讓翠夏和招福兩個看著，她親身出去了。

說完，終究輪到了三位太太的去留，趙氏是長媳，這孩子是給二房生的，又出自於三房，老太君道：“你們三個留下。”

慌亂了一天，顧九曦迷含混糊睡著了，隻是內心事情太多，不住的做夢，夢見上輩子的顧安，瘦肥大小的一臉慘白。

顧九曦正想著，聽蘭進門了，“姨娘那邊統統都好，我看那些婆子丫環雖一盆盆水端著，紗布也是一塊塊用著，不過上頭冇瞥見甚麼赤色，並且屋裡頭接生嬤嬤的聲音聽著一點都不鎮靜。”

顧九曦如有所思點了點頭。

顧九曦急的一臉的汗，聞聲老太君這話隻想辯駁，老太君又道：“聽蘭，你替你們家女人守在這裡，有動靜了去回報一聲。”

老太君眼神環顧一週，從地上的黎氏和顧九曦開端，掃過顧家的大大小小，有氣有力道：“你們送我的好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