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珍品[第3頁/共4頁]

孫老點正想說甚麼，眼睛一溜掃見了放在謝流韻腳邊的揹包上，奇道：“你帶了甚麼？”

這隻紫沙壺身晶瑩潤亮，紋理清爽、圓潤，觸手細緻卻不打滑，壺嘴、壺蓋、壺把手在一條線上，宮燈的紋路清楚，壺底有款。謝流韻隻看了一眼，便認出是楊彭年的款識。

楊彭年是清朝的製壺大師，固然這把壺外型並不龐大，卻沉穩如山，精力量飽滿。壺身又有經年潤揚而生的光芒，古拙之氣劈麵而來，毫無疑問，是真品。她忍不住多摸索了一番，細細體味此時的手感。

不折不扣的珍品！

“真的！”謝流韻脫口而出。

聽到這裡，謝流韻忍不住咬著嘴唇，恐怕泄漏出笑意。

電話撥通，孫老冇有提話筒，按下了擴音，對方開朗的笑聲通過電波傳了過來：“孫老頭，你這個時候打電話，有甚麼事？”聽聲音，對方的年紀也不小了，這也難怪，被孫老稱為老友的，也不成能是年青人。

“請進。”孫老沙啞的聲音傳出來。

半晌以後，孫老直起家，把放大鏡擱在一旁，抬手招謝流韻：“流韻你過來，看看這隻紫沙壺。”

兩輩子的底氣在，她態度落落風雅，構造說話申明啟事：“這隻青花瓷瓶的胎質細白，迎光透視，模糊可見胎體泛出淡淡的肉紅色，這是成化瓷器的首要特性……”

砰、砰、砰，拍門聲彷彿敲到了她的心頭。

謝流韻依言上前，先把紫沙壺蓋謹慎地放在桌子上以後，才上手察看這隻宮燈式樣的壺。

能拿到孫老辦公室的，多數是已經鑒定是真品的東西。饒是如此，她也不敢懶惰，當真地檢察。

謝流韻豎著耳朵聽孫老和對方酬酢了兩句，孫老就直奔了正題：“老周，我有功德找你。”

孫老打量了青花瓷瓶一眼，眸中的興趣高了些。

“是啊，這隻青花瓷瓶的品相很好，拿出去毫不愁買家。我的老友有個恰好喜好青花瓷，若你有脫手的意義，我就倚老賣老，截個胡。”孫老笑吟吟地看著她，道，“你放心，我那老友有錢的很，代價上絕對不打草率。我可覺得他作保。”

孫老從瓷瓶上移開視野，他放下放大鏡，向後靠在椅背上，轉過甚來正眼看著謝流韻，用手指了指桌麵上的那隻青花瓷瓶，淡淡地問她：“那你感覺，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拿起瓷瓶，高低察看了一番，看著底部的印鑒，頭也不抬拋出一個題目：“你來講說看，這明朝成化年間的青花瓷，有甚麼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