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姑侄同侍死蠢杜花景懷計欲分家（七）[第3頁/共4頁]

常說的“百無一用是墨客”，說的就是謝達成如許的。

花晉明道：“六叔，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難不成要眼睜睜看著那奸佞小人得逞，我族坐實了罪名纔好？”

牛方元這才坐下還冇來得及緩口氣，花晉明便急不成耐地問道：“如何了？我們老太太的文書卷宗，衙門裡可另有？”

花景懷看了看那對母子，又問牛方元道：“依姐夫看，這官司……我們家另有幾成勝算？”

牛方元看向花老太出，欲言又止道：“隻怕要委曲老太太了。”

宋嬤嬤心道：“難不成真要成無頭公案了？”

一聽有人提她，碧玉止不住地心虛，道：“好好的誰你都不提，偏指我做甚麼，難不成你想說就上回我拿的？”

花晉明立時沉默了。

花晉明低頭暗忖斯須，忙留牛方元，道：“就算老太太肯伏低，可族譜之上倒是做不得假的。”

碧翠一氣說了好些人，卻讓宋嬤嬤愈發冇了眉目。

一聽這名兒，花晉明倏然從椅子上暴跳而起，咬牙切齒道：“本來是阿誰窮酸。”

“可俗話說‘閻王好鬥，小鬼難纏的’，有謝達成那樣的小人作怪，家裡又無可憑據的，也隻要悄悄虧損一回，等過了這關再做事理纔好。”牛方元道。

牛方元笑道：“你們家都肯退而屈認了，族中難不成還留個把柄與人，自個得個縱族人以妾為妻的現成罪名？”

花晉明含淚道：“媽，請息怒，這不過是緩兵之計，他日兒子定要為你正名。”

碧玉還想說話，隻宋嬤嬤一眼掃疇昔，她也隻得閉嘴了。

花景懷見牛方元氣喘如牛的，忙讓人上茶。

六叔公道：“若你家是要休妻，我天然冇這話，然，並非如此，而是無端除名。”

牛方元道：“當下過了這關纔是甲等要緊的。”

牛方元躊躇再三，才道：“非論是我們家還是族中，乾脆就一概不認了去，隻說老太太向來都隻是妾未曾為妻，就冇以妾做妻的罪名了。天然這隻是麵上的話，家裡頭老太太是甚麼名分，還是甚麼名分。”

見六叔公擺盪了，花晉明天然再接再厲的。

花老太一聽公然有門，吃緊道：“你且說。”

花景懷申明這些，對牛方元又道：“即然是他，提及來家中就姐夫同他另有些友情，還請姐夫從中周旋，再策萬全。”

“唉……”六叔公一時也躊躇了，“這……這如何就到了這步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