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背主奴才[第1頁/共4頁]

劉嬤嬤急著歸去回話，便又敲打兩句，便起成分開，往正房快步走去。碧蓮的老子娘本是夫人的配房，一榮俱榮，她的忠心自是不消思疑。

“一驚一乍的何為？說過多少次，要慎重些，你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吧！遲早惹出事，可得好好罰你一通，叫你長長記性！”

“碧蓮說的也有幾分事理。她如許的人確切極其簡樸，順著王姨孃的情意來我們這兒，為的不過是繁華又看上三爺的品德。現在雖與初時稍有分歧，終歸不會短了她這份兒繁華就是。她若不肯……哼！卻還輪不到她來遴選。”

“……夫人，您看，我們先晾她幾天，讓她清清腦筋，還是……”

將托盤抱在胸前，回身長出口氣，麵上換上笑容，帶著幾用心虛，咧嘴笑道：

先前腦中的煩亂皆數消逝，這會兒隻顧念著閨女的字可得好好催促，萬不能順著她那股子懶惰勁兒，她老子稱得被騙世書法大師，她老子的閨女天然也不能慫了。便是成不了才女，再如何著，一手字總得能見人纔是！

柳氏擺手打斷劉嬤嬤的話，眉宇間纏繞著驅之不散的陰霾，不耐煩道：

“奴婢膽量小，嬤嬤快彆嚇我了。碧蓮性子笨拙，卻曉得好賴，嬤嬤最是善心，又怎會不管碧蓮……奴婢恰好有事跟嬤嬤回稟，您交代的事兒我都辦好了。您不曉得阿誰玉憐――嘖，都不曉得如何說她纔好……”

“……嬤嬤，我就想不明白了。王姨娘想給我們夫人添堵，也不挑人的麼？像玉憐如許腦筋簡樸，又自視甚高的女人，怕是混上個通房都夠嗆。還是，她本就是單單為了噁心我們，憑著那張臉讓夫人食不下嚥，她就高興了？”

“嬤嬤辦事向來穩妥，這事便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就成，有了成果回我一聲。臨時――”頓了頓，柳氏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悄悄笑出聲來：

“嘿嘿！”碧蓮笑著撓了撓頭，也不管劉嬤嬤的冷臉，上前挽住胳膊，就往配房裡蹭，一邊傻笑道：

劉嬤嬤垂首躬立，站在柳氏身側細細回稟，連帶著將碧蓮所言一字不差的又複述一遍，毫無一絲坦白。

門簾掀起又放下，柳氏獨坐在外間，眯著眼睛盯著案幾上的青瓷茶盞愣愣入迷，過了好一會兒，模糊從裡間似是傳來桃子那丫頭的恍惚話語，倏然一怔，回過神來，想起先頭同閨女提及功課，考慮著時候差未幾了，便幽幽的輕吐口氣，悠然起家，向閣房走去。

挑著鳳眸眉角，餘光瞥見張煙小小身子突然一僵，旋即神采微沉，眉宇間愈發當真，倒是真正定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