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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意用力想了半天，最後點頭，跟世宗說：“母妃冇教。”

白承意的意義表達不清，但是世宗能聽懂，八皇子死了，齊妃如何能不悲傷？“明天你齊母妃來過了？”世宗問白承意道。

世宗就著白承意的小手咬了一口，然後就問白承意道：“小九兒，齊母妃與你母妃說了些甚麼？”

白承意又是想了半天。

“主子，”小宮人走近了安斑斕，私語道：“聖上到了千秋殿。”

“母妃很不歡暢哦，”白承意跟世宗說。

“成交？”世宗笑著點頭，“你母妃是甚麼東西都教你，來，小笨伯，父皇教你，劈麵征塵來路遙，香篝漸覺水沉銷。……”世宗一句一句地教起了白承意這首詞。

白承意小嘴一癟，說：“隻見過六哥。”

“九殿下呢？”安斑斕問道。

客氏王妃見安斑斕回身坐正，不再看她以後，才快走了幾步，追上了白承路。

白承意俄然又想起了齊妃說的話，跟世宗鸚鵡學舌道：“齊母妃說，我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我母妃很不歡暢哦。父皇，是不是因為齊母妃不聽話，以是，以是母妃才活力的？”白承意可貴能說出這麼一大串話出來，一句話說完了，小東西換氣不及，喘了起來。

“糖吃多了會壞牙齒的，”世宗從白承意的手上拿過糖片，放回到小碟裡，跟白承意說：“小九兒，方纔父皇跟你說的話，不要奉告你母妃了。”

“是齊妃去了禦書房後，母妃與東陽沈家纔出事的，”客氏王妃小聲說：“你跟安妃娘娘置甚麼氣？”

“快去吧，”安斑斕道：“存候之時，你好好安撫她們母女一下，人有朝夕禍福，一時的不順，要不了命的。”

“那就快點去吧，”安斑斕道，這個時候，她與這兩位冇有甚麼話好說的。

白承意昂首衝世宗笑，擺瞭然就是不明白。

世宗一聽這句詞就笑了起來，說：“你的這個母妃啊，她還真想讓你將來交戰疆場嗎？”

世宗說：“你明白父皇的意義嗎？”

“讓我母妃不要管她。”

千秋殿裡，世宗抱著白承意坐在偏殿的坐榻上，看著兒子胖呼呼的小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這是他的第九個兒子了，隻是前麵的那八個，小時候長甚麼模樣，世宗已經不記得了。

安斑斕坐在步輦上，看著身邊的寒冬景色，江南明天大雪，京都城這裡卻還是雨多雪多，麵前的水池已經被雨水注滿，水漫過池岸，將岸邊的地都浸成了泥地。

“那好，”世宗說：“父皇不奉告你母妃，你也不跟你母妃說父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