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1白髮送黑髮[第3頁/共4頁]

“退下，你還要朕請你出去？”世宗看了白承允一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這隻是一個草民。安元誌默不出聲地跟著上官勇走了一會兒後，俄然就跟上官勇道：“這不公允。”

安元誌撇嘴一笑，跟上官勇說了一句：“命這東西啊。”船工應當死在水裡，參軍之人應當死在疆場之上，就這是所謂的天命嗎？

讓世宗絕望的是，這個號稱這一帶水性最好的船工下了河後，就被水流衝出去有百米遠，要不是腰間的粗繩夠健壯，這船工必然會被水沖走，最後逃不過一個死字。

白承澤說：“身為武將能夠貪恐怕死嗎？”

“衛朝返來了？”中軍帳裡傳出了世宗的聲音，道：“出去。”

有將官道：“此人在水裡應當就已經被勒吐血了，隻是彆人在水裡，我們看不到罷了。”

世宗接過了丸藥，冇用水，直接就把這三枚丸藥乾嚥了下去。

老船工的哭聲站在他們這裡，隔著大雨聲，還是能聽得見。安元誌轉頭往河邊看了一眼，心中俄然就又感受氣憤，明顯曉得過不了河，乾甚麼非要逼人下河去？

君臣們目不轉睛地看著這船工。

上官勇道：“聖上他們呢？”

安元誌冇用世宗發話，便快步走到了這個船工的身前，大聲問道：“你如何樣？還好嗎？”

安元誌冷著臉，揮鞭催了一上馬，跟袁威道：“我們他媽的就是臣子，聖命不成違，誰也救不了他。”

榮雙伸手還冇碰到這船工的身材，這船工就在安元誌的懷裡抽搐了一下，隨即就不轉動了。

“該死！”世宗咬牙說了一句，如許湍急的河水，彆說是五萬精兵，就是再加五萬，也不敷填這河水。

榮雙快步跑到了這船工的跟前。

“他，”安元誌看著這個痛哭流涕的老者。

“這是他的兒子，”一個老船工跟安元誌道。

幾個站在一旁的船工已經抽泣了起來。

安元誌悄悄甩開了上官勇拉著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說：“姐夫，聖上還會讓我們午後時分過河嗎？”

“榮雙，”世宗喊了一聲。

“不要悲傷了，你好歹家裡另有兒子，不怕死了冇人送終啊。”

世宗回身就走。

世人再看安元誌，發明被他半抱著的船工這會兒口中不斷地往外吐著血，兩眼翻白。

白承澤小聲道：“有一點。”

“上官勇他們呢？”世宗看看帳中的眾臣，問道。

“少說幾句吧，”上官勇說著話翻身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