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解藥[第1頁/共4頁]

李氏不肯意。衛絳再三哀告下，她才肯出門，說是去拿東西。

她撅起紅唇，往她臉上噴了口煙，而後笑問：“你可想我？”

“甚麼意義？常師爺，我聽不懂，請你直說吧。”

說著，李氏眼眶泛紅，可她不敢在衛絳哭，隻好難堪地苦笑。

衛絳看出他的心機，自嘲似地笑了起來。

眼看天快亮了，墨華杳無訊息。大雨還是滂湃，聲嘈嘈，磨民氣腸。

颶風吼怒，襲捲整片無極海。大樹如弱草，被風颳得七倒八歪，乃至齊根撥掉。船埠處幾艘劃子翻了，三叔的烏漕船也搖搖欲倒。

衛絳手指頭動了下，像是聞聲了。過會兒，她緩緩展開眼，如夢話般呢喃。

不知是冷還是怕，衛絳不斷抖擻，人像失了靈魂，雙目怔怔。衛家人全都圍擁上來，個個麵露焦色，一個勁地問：“人冇事吧？”

墨華聲音不似以往清脆，沉悶的，苦衷重重。

常師爺看他渾身濕透，還冇換衣，不自發地提示道：“快去把衣裳換了，免得著涼。”

衛絳感覺不舒暢，再也睜不開眼，冇過一會兒，她開端咳嗽，咳著咳著咳出了血。

這藥難喝得要命，衛絳直想吐。常師爺拿帕捂上她的嘴硬是不讓她張嘴。

“長得就像肉棗，龍眼大小。”

常師爺心疼她，蹙眉道：“彆說話，多安息。”

衛絳的力量都咳冇了，想笑也隻能衰弱地扯下嘴角。

衛絳終究醒了！李氏頓時破涕為笑，倉促擦去掛在眼角的淚珠兒，冒充數落道：“你如何會死？不還活得好好的！”

常師爺欲言又止，而後勉強地扯起笑：“老夫去找些藥來。”

“眼下我和死人有何辨彆？每天躺在床上，迷含混糊的，隻為多吸幾口氣。這類日子還不如去死。”

說罷，他駝著背，盤跚走出門。墨華追疇昔，在無人之處將他一攔。

衛絳不依，側首和李氏說：“娘，我想和常爺爺聊幾句。你先去睡好不好？”

提及此，李氏肉痛如刀絞，悔怨當初冇能聽衛絳的話。她摸起衛絳發線，重重點頭。

常師爺被他盯得內心發毛，囁嚅著嘴唇，不知如何作答。

“常師爺，你先撐著。明早我定將鮫人珠奉上。”

屋裡隻要衛絳和常師爺了。衛絳自知身子骨快撐不住，直截了當說：“常爺爺，我偷了你的還魂草。”

“因為我有很多事冇做，我得有副好身子才行。常爺爺，你再幫我一次好不好？我曉得你另有三根還魂草，幫我把身子弄好，命長命短，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