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生抉擇[第1頁/共4頁]

“不……”否定的話到了嘴邊，又被傅鈞嚥下。傅鈞心念驀地飛轉，想著與其說出燕雪和辛玖的名字，讓秦湛對他們上了心，還不如把統統事攬在本身身上。是以終究傅鈞說出口的，便是斷斷續續的承認：“……是。你……以咒術將我節製，迫我殛斃了師父，又……將凶獸檮杌引來，讓我……被檮杌所食，受儘極痛折磨。”

他曉得本身說的是謊話，但是現在的秦湛，應當還不至於會騙他。

他不能……為了此時秦湛還未做過的事，便冒然給秦湛定下極刑。

傅鈞心中響起一聲苦笑。

“秦湛！”傅鈞短促地低喝了一聲，腔調掩不住焦心之意。

“我們這位大師兄，為人倒是馴良可親，確切與傳言無二。”秦湛俄然說道。

半晌以後，卻聽秦湛恍若自語地喃喃道：“……竟然差未幾……”

秦湛見傅鈞神采越來越慘白，俄然便住了口，含笑道：“前麵的不說也罷。歸正說出來也於事無補，陡增煩惱，何必多此一舉？”

秦湛見他態度非常當真，也收起打趣之態，歎了口氣，道：“好吧，你若真想曉得，我也不會瞞你。”說著便抬起手，一指腹下，“幻景中阿誰‘你’，第一刀便是從這裡切下。”

“厥後約莫統共切了三百多刀？還是四百多刀？歸正我是記不清了。”秦湛回思道，“淩遲之刑隻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寸磔之刑，再厥後是……讓我想想……”

他垂垂回想起來了，當時他在幻景中與秦湛彙合之時，秦湛的神采確切有點出乎平常的慘白，額間盜汗淋漓，像是經曆過一場極其狠惡的大戰。

傅鈞有些認命、有些絕望地展開了眼睛，對上秦湛既似疑問、又似瞭然的眼神。

秦湛臉上彷彿閃過一絲悔怨，彷彿煩惱著本身一不謹慎說漏了嘴，停頓了一下，還是說道：“我也在幻景中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景象。與你所見……不同不大。”

“為甚麼？”秦湛卻不放過他，詰問道，“我究竟做了甚麼事，竟讓你變得如此恨我？”

傅鈞立時心頭一跳，側頭看向秦湛，壓抑著心境，緩緩道：“你不喜好他？”

傅鈞此時已毫無說話的*，隻是沉默等候著秦湛的反應。

……那樣的話，師父不會死……燕雪、辛玖不會死……大師兄也……或許能夠逃出世天……

這個動機，先前他為甚麼冇有想過？為甚麼又在此時俄然想到了？

傅鈞瞳孔一縮，幾近不敢置信地瞪著秦湛。

傅鈞俄然感覺有些頭疼——他現在連十五歲的秦湛，也看不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