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廿載相思[第2頁/共3頁]

“……”傅鈞身形微僵，整顆心臟彷彿被一隻鋒利的大手狠狠攥住，刹時幾欲堵塞。

傅鈞靜了一靜，道：“我不明白。如果如此，我覺得他是我的拯救仇人後，更會試圖酬謝他，難道與你的慾望並不符合？”

“他確是將心機埋冇得不錯，想來心胸顧慮，礙於世俗之見，不敢對你直言。”秦湛嘴角勾著一抹奇特的弧度，眼中似有淺淡調侃之意，以及一點冰棱般的寒光一閃而逝。“既然如此，我便來做一下慧劍，幫他斬斷這道不該有的情絲好了。”

秦湛頓了頓，又低聲問道：“恨我麼？”

“我為了一己私慾，將你的靈魂監禁在這裡很多光陰，你若恨我，也是理所該當。”秦湛悄悄道，“彆焦急，我的靈魂已經支撐不了多久，很快，這個天下便會完整煙消雲散，你也會重新迴歸自在了。”

“……不但僅是如此。”秦湛眼神一暗，神采龐大，緩緩而道，“梅臻會喜好第一世的你，卻不會喜好上第二世的你。”

……因而，這纔是秦湛當初那句答覆――“為了我想獲得的東西。”――的真正含義。

傅鈞沉默了一瞬，畢竟開口道：“在這幻景中的兩世，師父與大師兄之死，是否為你借刀殺人？”

“嘖嘖，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應用以退為進的手腕。”負手立於一旁看戲的應昭華俄然出聲道，似嘲非嘲，“你是在賭他得知統統本相後，也不會對你忘情麼？”

秦湛悄悄搖首，為他釋疑道：“第一世的你，在最後對他的態度實在非常冷酷，他反而纔對你垂垂上了心。但你若覺得是他救了你，在重生以後便會一向對貳心胸感激，而你對他的態度越是熱忱體貼，他便會對你越是冷酷，是以也不成能會喜好上你。”

秦湛停了停，語氣漸露決然之意：“以是，隻要先讓你完整捨棄兄弟交誼，置之死地而後生，方能達成我想要的目標。”

“是。”秦湛直認不諱，調子透出淡淡寒意。“誰讓他們曾經那樣傷你至深。你是永久不會仇恨他們，但我卻不能諒解他們。”

秦湛眉毛輕微一挑：“梅臻脾氣孤介冷僻，去處亦正亦邪，對其彆人和事皆漠不體貼，唯獨卻對你的事情極其上心。”

“你是一個認死理之人。既然把我放在‘兄弟’的位置上，便是平生一世雷打不動，永久不會去想其他乾係的能夠。”秦湛聲音輕而柔緩，“你曾經對我說過，你一向想要一個密切無間、存亡不離的兄弟，我便給你十幾年的兄弟交誼。可你曉得，我終究想要的，毫不但僅是兄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