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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莊見身邊年富蹙眉深思,“賢弟在想甚麼?”年富恍然,“我在想皇上但是要拿姑蘇織造府的曹家開刀!”張文莊神情一愣,問道,“賢弟如何曉得定是拿江南曹家開刀。”年富淡笑,“猜的。”張文莊點頭,“若然不是曉得昨日由軍機章處下發詔令,我會覺得朱軾朱閣老透出的風聲。”年富點頭,“大哥當知朱老先生為人,鐵齒鋼牙,性烈如火,即使禦前奏對亦是耿骨切諫,從不可那些見不得光的事!”見張文莊點頭,年富拱手朝天,持續說道,“先帝活著,六下江南,所耗甚巨,此事人儘皆知,皇上若要徹查國庫虧空,天然要拿曹家開刀,不然如何令滿朝文武震懾。”
張文莊目露敬佩,感慨道,“若然今次賢弟插手科考,恐怕這頭名狀元之銜花落誰家,亦未可知了。”年富謙善擺手,“大哥生性爽快,不善鬼蜮伎倆,心機周到,洞察微末,乃後學之進,年富望其項背。”張文莊尚將來得及謙善幾句,一旁好似本身被盛讚普通的張承衝動得神采漲紅,“那是!大哥乃我張族後輩中最為出眾的一個,尚未退隱,便在徽州破下數個大案,大家獎飾‘鐵斷判官’!”年富羨慕,“難怪怡親王如此看重大哥。”望著張承傲嬌的模樣,張文莊不覺好笑,板起臉嗬叱道,“井底之蛙!真正金玉在前,卻冥頑不識。”
日落時分,年府大宴來賓,燈火燦如白天,觥籌交叉之間儘是達官權貴,王謝望族。年富迎來送往,敬酒行禮,極儘地主之誼,其翩翩風采,有禮有節,一夜之間雋譽鼓吹於都城表裡。酒菜之間氛圍漸入酣境,此時年富已有七分醉意,單獨一人來到軒榭亭台前呼吸晚風清冽,頓感臉頰滾燙似火。年祿倉猝來到近前,“少爺,熙少爺頂不住了。”年富擺手,“讓烈少爺頂一陣吧。”年祿苦著臉,“烈少爺的確海量,已經將七八位大人灌到桌子底下去了。”年富挑眉,“那就讓人備好車,在院外候著。”年祿感覺不對勁,見年富興趣不高,因而年祿謹慎翼翼問道,“少爺但是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