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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落座,年富舉杯勸酒,於今次秋闈策論試題各抒己見,一時候拉近了彼其間的間隔。年富很少開口,大部分時候都隻是喝酒。孔集見那梨枝女人端倪含情,時不時望向年富,因而起鬨道,“今番新識竹韻兄,一見仍舊,不若在梨枝女人麵前作詩一首,以留作記念如何?”李東亭一杯酒下肚,竟然有了七分的酒意,大喝道,“好!”至於張玉,早就故意探一探年富的深淺,切莫是那“金玉其外敗絮此中”的紈絝後輩纔好。
夜幕深沉,年富方纔睡下,便聽前院響動非常,倉猝披衣出門,卻本來是老太太咳疾複發。太醫登門看醫問藥,好一番折騰以後老太太才睡下,此時已是半夜時分,年富回房歇息,翌日天不亮便早早來到老太太房門前叩首存候。較之昨晚病情危急,現在和緩了很多,隻是身材還略有些沉重。見年富眼圈深沉,精力卻明朗,老太太吃力道“富兒,歸去歇息吧,你身材一貫孱羸,累壞了反倒讓你娘替你擔憂。”
“豈敢在方家麵前矯飾,還是繞了兄弟這一回吧!”年富擺手,孔集見狀,豈肯善罷甘休,“竹韻兄還端著,不如梨枝女人先拋磚引玉,到好叫或人再無推讓之由!”梨枝羞怯的瞄了眼年富,輕吟道,“幻成明月宿世影,儘洗鉛華粉黛羞。我欲乘舟兼破浪,五雲天畔任我遊。”吟罷,梨枝抬眼幽幽朝年富望去。年富幾次咀嚼多次,感慨,‘梨枝女人之表情豁達,恐怕這天子男人多
年富連連擺手,“詩文書畫隻是小道,策論作答纔是重中之重,而這纔是鄙人之弱項。若論參考,毫不是張玉兄與孔集兄的敵手。”世人見年富為人謙恭,更覺年富品德清貴,氣度不凡。一旁梨枝水眸幽幽含情,瞧著年富俊美儒雅的側臉,不覺間竟然癡了。接下來的氛圍熱烈,彼其間更覺習性相仿,氣味相投,一席酒喝至日落非常。年富起家告彆,梨枝遙遙相送,與孔集,張玉,李東亭相約再聚會。
“可有位喚作梨枝的女人?”年富問道。嬤嬤殷勤的連連點頭,“有,有,有,我們的梨枝色藝雙絕,性子卻又極其暖和,包您對勁。幾位公子還需求哪位女人作陪?”嬤嬤笑靨如花,孔集身側的“小廝”早已羞得難以矜持,李東亭平生第一次來這裡,顯得有些拘束,張玉沉默不語,直接從懷中取出一枚墜飾,“這個權當抵做酒錢。”嬤嬤臉上的笑容頓時冰降,年富朝那枚墜飾瞧去,仙鶴外型,玉質溫良,光彩溫和,形狀纖巧,竟是與老太太前不久賜賚的普通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