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倒V）[第1頁/共4頁]

德馨道，“李衛三年浙江任上政績斐然：管理眾多河塘二千三百餘丈，設立塘兵製，長年保護補綴錢塘江，惠及萬餘浙江百姓；雖本身讀書無多，卻自掏薪俸修編浙江通誌，建立書院，給家道貧寒又努力於苦讀的學子豐富的學費錢；攤丁入畝改革之策剛下，便帶領下轄官吏清查彌補虧空，及各地積欠的賦稅，清丈地盤，大家愛護。以是對於神像一事，浙江百姓大多一笑了之，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在他身後年祿早在李又玠拔出斬令的那一刻便已緊緊閉上雙眼。行刑人將血淋漓的頭顱裝入匣內，由仵作鑒定滅亡以後，吊掛於通衢大道十米多高的牌坊之上。

年祿神情慼慼焉，扭頭朝年富望去，卻見年富頭方向裡側早已睡熟疇昔。年富睡得很不平穩，影影卓卓間彷彿總有人在他身邊交來回回的走著，令年富不堪其擾。時不時另有一種難以言儘的苦澀培植著他的舌頭，他想回絕卻有力，想喊，卻發不出聲，有那麼一刻，年富覺得他就將近死了。

德馨笑道，“看來竹韻冇有見過李又玠的四位夫人。”年富獵奇，“噢？”德馨道，“那四個不過二八韶華的婢女也隻是仿照了那四位夫人十之有一的氣質芳華。”年富望著神像，了悟點頭，“本來如此。隻是將本身與四位夫人的形象築廟立宇，承奉世人香火，此等怪誕做法，當真令人哭笑不得。”

張起麟聖旨宣讀完，法場之上民氣惶惑，乃至有怯懦驚懼者當場昏迷。汪景祺目視遠方，俄然“哈哈”大笑，竟笑得眼淚奪眶而出，“莫非這就是你們要的？！”汪景祺笑夠了，抬開端望向身邊行刑手，“刀快嗎？不快的話現在磨一磨還來得及，某等著。”

刑台之上，一名中年文士身穿囚服盤腿坐於地，神情冷酷，彷彿此一去，這人間了無牽掛。李又玠朗聲道，“筆墨紙硯都給你備著，可另有未儘之言？”刑台之上的汪景祺淡淡點頭，李又玠不無可惜的點頭長歎，“可惜了這一肚子的才學，和堪比顏真卿的墨寶真跡，先人無福消受矣！”

年富苦笑點頭，“生在承平亂世，長在聖祖明君治下，何曾見過如此血汙場景，失態之處還望李大人與張大人包涵。”

因而年富一行三人上了來時的馬車，一起顛晃,年富倚坐一旁,神情安閒，竟似睡熟了普通。年祿東張西望,時不時撥弄糊得嚴嚴實實的窗簾，不滿的嘀咕，“那位李大人搞甚麼鬼,窗戶封得密不通風,也不點根蠟燭，烏漆爭光的甚麼也看不見。”固然瞧不見年季，卻聽得酒水閒逛的響聲，“如若不封死，我們不想去,這齣戲豈不是白唱了。”